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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2 / 3)

“就算用尽了所有努力,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我依然会鼓励自己,没关系啊姜茂,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可我内心很明白,睡一觉也不会好,我只是没有力气了,只好把希望都寄望于明天。”

姜茂语气很淡,像是旁观者一般,把这些以为会烂在肚子里的话,缓缓地说了出来。说完她觉得很轻松,又看向赵平壤说:“刚读大学的事了,现在全都过去了。”

这些话她从未对别人说过,易妁秋和姜豫安也没说过。她怕说着说着就哭出来,她不怕哭,她怕哭出来的时候会吓到他们。

赵平壤听完别开脸,忽然又趴在她肩头,有点撒娇性质地说:“其实我也很脆弱。”

姜茂笑着推开他,赵平壤趁机吻了她一下,她看见了他的红眼圈,也权当做没看见,笑闹两句这事也就过了。此后俩人都没再提过。

姜茂一直没说过这事,并不是它值得隐瞒,而是她不想给家人添负担,怕他们太把它当回事。

*

俩人回了家,赵平壤切了黑森林蛋糕给她,姜茂就站着吃,赵平壤让她坐,她说吃完就要回去了,不坐了。

言外之意俩人都心知肚明。

赵平壤没再说,就陪着她站那吃蛋糕。姜茂吃了两口,放下碟子道:“我吃好了。”

赵平壤也放下碟子,“我送你回去。”

姜茂点点头,此刻的气氛即让她享受,又让她倍感折磨。她看见了卧室里新换的床品,也闻到了淡淡的熏香,她很明白赵平壤在期待什么。

因为她同样也在期待。

“诶,你家里布置的这么有情调做什么?”当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姜茂知道自己起了贱心。

……

“你又不是女的,屋子里弄这么香喷喷干什么?”姜茂又问。

……

赵平壤知道她明知故问,不接话,不接话,就是不接话。

姜茂指指他嘴角的奶油蛋糕,赵平壤伸舌尖舔了舔,没舔干净。

姜茂偏开脸,拎着包下楼道:“小心闪到舌头。”

赵平壤锁了门随着她下楼,问道:“回公寓还是秋姨那?”

姜茂想了想,说道:“回我妈那吧。”

姜茂回了家,犹豫着给易妁秋发微信:你的花怎么浇?土都干的裂缝了。

易妁秋语音她:你把那个绿色瓶子的营养液以500分之1的比例勾兑,兑好了浇进去,尽量一次浇个透。接着又说:浇透的标准就是水能从花盆底流出来。

姜茂找到易妁秋说的比例管,按照比例兑好,往花盆里连倒了两盆水,直至盆底流出的水淌满小花园,她才惊觉浇多了。

她立刻想到了挽救措施,在别的花盆里刨了干土出来,一层层地撒上去。既然水浇多了,她多弄点土和进去一样。

给花都浇完了水,她打算回公寓,她放过狠话说以后不回来住了。正要走,又接到易妁秋的微信视频,她让姜茂明天把床品拿出去晒晒。

姜茂看着镜头里的易妁秋,说:“那我回公寓了,明天再过来晾被子。”

“我来之前把你床品都洗了洗,你等会铺好早点休息吧。”易妁秋说。

“我要回公寓住。”姜茂不为所动。

“你不想陪妈妈住了?”易妁秋在镜头里柔声地问:“你回公寓妈妈会想你的。”

姜茂拒绝不了她妈妈,点了头应下。

易妁秋问她想吃什么,她说想吃舅妈炸的小酥肉和素丸子。易妁秋应下,说回来一定给她带。

姜茂挂了视频把自己丢在沙发上,深觉得自己那天对易妁秋说的话太过分,编辑了个“对不起”就给她发过去,那边立马回了条:没关系。

情绪真是个难以捕捉和变幻莫测的东西,傍晚还低落得要死,这会全都风平浪静了。她趴在沙发上联系保洁阿姨,让她明天八点上门做深度清洁,家里该搞卫生了,尤其是厨房。

她又打开淘宝买了一些桌角保护套,前几天姜豫安起得太猛,膝盖磕在了茶几角上,磕了一小片淤青。

买完她又给姜豫安发微信,说等过一段就让他住回来,还建议他给易妁秋打个电话,好好跟她说几句好话。

姜豫安看见她这段天真的微信就回了个好,没再说别的。

*

小长假的第三天,姜茂接到于翘电话,她说经过新公司楼下,看见有人往楼上搬东西,还是业主的儿子带的人,让她立马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