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乱的心跳,热烫的脸孔,和挂在脸上的傻笑。
比起萧宁宁苏倾倒是淡定许多,拉着萧宁宁的手慢慢踱着,有一种怡然自得的感觉。
回到屋子后,苏倾拿出一样东西一样东西,是一个碧绿的镯子,通体剔透,玉色晶莹。
他把它带到萧宁宁的手上,看向她:“这个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这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现在我送给你,你不要把它摘下来好吗?”
她对着他的眼睛,郑重的承诺:“我绝对不会拿下来。 ”
不禁想问:“你母亲她?”
苏倾微凉的手握住她的,“她只是生病了,只是现在情况不是很乐观。 ”
“很严重吗?”
“恩,事实上,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她来找我父亲的。”
他突然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叫苏倾吗? ”
萧宁宁细细思索,突然间恍然大悟,脑子里却出现了一个很有可能的想法……
但是这个原因对于苏倾来说实在是太过自私了。
沈夫人的别名是“卿卿 ”,倾=卿。
喃喃开口:“你父亲一直爱着沈夫人? ”
他“恩”了一声,”事实上,沈青的那个名字就是我父亲起得,而我的母亲甚至连名分都没有,而我,只是他春风一度的产物而已。 ”
萧宁宁抽了一口气,“什么…… ”
苏倾眼神黯淡,声音也低落起来:“你记得你问我眼睛的问题吗? ”
她点点头。
“因为我母亲是法国人,在法国巧遇我父亲,她很爱我父亲,她施计怀了我,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在他身边,但是她低估了那个男人的冷血,在她生下我之后那个男人就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回法国了,除了那些钱她什么都没有得到,甚至连当时的我都没有见过一面。 ”
“直到我十岁的时候被苏璟送到了她面前,可当时她只是请了一个人照顾我,第二天就离开了。 ”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萧宁宁能听出他的寂寞。
她无法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在异国国度一个人生活的样子,那么孤单,如此寂寞。
他没有朋友,外国的孩子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可能他一天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回到家里,只有冷冰冰的西餐和沉默寡言的佣人。
没有人试着关心他,他只能给自己戴上一张温和的面具来吸引别人,这样也许能够获得一丝丝的温暖。
她的心突然抽疼的厉害,好像有着无限的委屈却吐不出来。
萧宁宁站起来,轻轻把苏倾的头抱在怀里,慢慢抚摸他有些硬硬的头发,都说发质硬的人一定是很刚强的人。
苏倾他,坚持了很久吧。
她声音轻柔,安慰着说:“苏倾,没事了,你以后有我,我也会一直一直的陪着你,你冷了的话就抱着我,我不怕冷的,两个人在一起就不会再冷了。”
“你有我的,有我的……”
萧宁宁一遍一遍的说着,轻缓的抚摸他的头。
许久,苏倾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腰腹间,那么紧紧的抱住,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折断一样的力量。
她没有喊痛,她知道这个男人寂寞了太久,已经忘记了温暖的温度。
他身居高位,真正能获得那些真心的机会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