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是真没想到祝衍之能如此举一反三，那里的事他对谁都说不出，现在以这样一种方式被人知道，他心中简直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可惜脸上做不出太多表情，只有眼神里都透露出些许肯定。
祝衍之再次印证自己的想法，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很重要，把窗边另一把椅子搬过来，和林翊隔桌而坐，“我们认真点，你先让我想想该问些什么。”
“好，但你不觉得我这可能是某种幻觉吗？南桑都这么说过。”
“可能初代大人有不想你深究的原因吧。”他想了想问，“你是因为什么而开始这种现象的？”
这个林翊能说，“我修复神树的时候，进了神树的意识领域，和它连通了。”
他还有一段像神一样随意造物的经历，时间很长，可能几个月，也可能更久，在那里的时间有时候真说不好，但这些他说不出来，也不知该怎么表现出来，祝衍之又不会读心，所以这个他实在无法让人知道。
“神树的意识领域？那我猜你进去那个地方应该不止一次了吧。”
“对呀。”
“那小时候的北杨和寻常小孩有没有什么不同，有没有类似孤僻，狂躁，喜欢虐待这种现象。”
林翊回想了下，忽略那个小黑疙瘩北杨奇怪的外形，他其实跟正常小孩没两样，就是强悍了一点，但这些他说不出来，也不知该怎么提示，但他有点好奇祝衍之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他直接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你见过他虐待动物或者人吗？”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等等，他不会曾经折磨过你吧？”
祝衍之一愣，林翊从他这表情中解读出了大概信息，想起他班上某些女生会看一些奇怪的小说，什么爱他就折磨他，虐恋情深之类的，表情就变得相当复杂，“额····你们不会·····”
这次祝衍之没忍住，抬手戳了下他额头，“不要脑补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也不想啊，谁让你这么问呢，其实我现在更加好奇你跟北杨到底算怎么回事呢，因为你每次都是先问他，你不是应该更关心我们的初代大人吗。”
祝衍之轻轻叹了口气，“这个我跟你说不明白，初代大人是吸血鬼之源，作为他的后代，我确实该更关心他，但北杨大人他·····”
“他是初代大人的亲兄弟，可两人提起对方时都是恨不得杀了对方，你不好奇这是为什么吗。”
“我好奇啊。”
说起来在那个地方，兄弟俩看起来感情很好的，南桑还是个弟控，到底发生了什么，才造成他们变成现在这样的。
祝衍之又说，“我在北杨大人身边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以我的观察，他应该有个不幸的童年，他可能在某种不安定的环境下长大，也许受过不公平的对待或是虐待，也许被重要的人抛弃过，才造成他后来会那样。”
林翊问，“他····怎样了？”
“他有时很残忍，把生命完全不当回事，你能想象出伏尸遍地的样子吗，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在人界挥挥手就能造成这样的情况。”
林翊脱口而出，“他肯定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