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安排完这一切,站起身来。
“晴嬅,你也回宫换衣服,准备晚上的宴席,哀家有点累,就不出席了。以后宫中的大小事都由你主持,若有不服的,再禀告哀家就是。”
沈晴嬅对婆婆充满感激,亲手帮她打击情敌,扶持她的母族势力,这一切都说明,太后在心底认可她了。
沈晴嬅回道,“母后为皇室操劳半生,儿臣身为皇后,愿意承担这份责任,一定会竭力打理好宫中的一切。”
太后便在宫人的搀扶下,率着太妃们走了。
沈晴嬅走到容彻面前,“皇上,臣妾要再一次感谢你,苏家的列祖列宗,以及所有活着的家人,也都会对皇上感激涕零的。”
容彻看着她眼中似乎还含着泪水,第一次感到做帝王,是一件这么美妙的事,轻易就能满足一个人的心愿。
又想起她在床上含羞带怒的模样,忽然邪肆一笑,附在她耳边,“感激的话,晚上再说。”
然后袍袖一拂,走出去了。
沈晴嬅瞬间耳尖红了,看着他气宇轩昂的背影,这哪里是一个暴君?
不管是作为丈夫还是君主,他都做得无可挑剔,唯一烦恼的,就是床上太凶猛了吧。
沈晴嬅走出沉香亭,望着晴朗的天空,感觉一切都美好起来了。
前世她嫁入国公府,傅沛安是个纨绔子,老夫人管着家,她哪好意思开口为母亲修坟?
毕竟这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国公府早已日薄西山入不敷出了,而且她拿了银子,其它妯娌怎么说?
她也帮不到舅舅一丝毫,反倒是舅舅听说她在国公府过得艰难,拿出仅存的积蓄给她做生意。
后来凭着做生意赚来的钱,她不仅为国公府大大缓解了经济压力,而且提供大量资金支持豫王造反,后来豫王夺位成功,换来了丈夫的锦绣前程。
即便如此,傅家也以贵族自居,看不起舅舅的商人身份,羞于提起她母族这门亲戚。
沈晴嬅真要感谢好好感谢沈暄妍,将皇后之位拱手让给她。
男人的宠爱算什么?手握至高权力,坐拥金山银山,这才是一个女人最需要的东西。
林绰绰窝了一肚子气,眼睁睁的看着权力金钱,都落到她手上了。
今后,沈晴嬅是权倾天下的皇后,而她只是一个废掉的没有名份的庶人,只能仰仗着男人的宠爱存活。
君心难测,谁知道容彻对自己的爱能有多长久,如果失去了这份宠爱,她还能依靠什么?
林绰绰离了太后视线,态度又嚣张起来。
走到沈晴嬅身边,啧啧出声。
“沈晴嬅,我真是可怜你这种金钱的奴隶,跟一个不爱你的人同床,守着一堆冰冷的银子,作为女人,这一生有意思吗?”
琳琅喝道,“林庶人,你又敢对皇后无礼,忘了膝盖上的痛吗?”
沈晴嬅并未生气,反问她,“林绰绰,那你说说,女人一生要怎样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