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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高三啊!高三!(2 / 3)

说起春雷市附近农村的“杀猪饭”,那可是难得吃到的美食。年前,有的农家会杀一头大肥猪,村子里家家户户欢聚在一起,邀请亲朋好友一起来吃饭。宴席摆在自家院子,如果请的人太多,宴席就摆在村子里请客用的公共场所。因为猪是自家养的,蔬菜也是刚从地里拔的,再加上请的厨师都是村里手脚麻利,做菜好吃的村民,所以每道菜都好吃。上桌的菜一般就是:凉白肉、猪血煮豌豆尖、炸酥肉、大葱炒猪肝、排骨煮山药、咸菜炒肉、瘦肉炒豌豆、炸花生和青菜煮萝卜。吃“杀猪饭”,菜、酒和饭管够,菜没有了,可以抬着菜碗去厨房加菜。

马上就要过年了,张夏红一家开车去超市采购年货。在去超市的路上,倪大山和倪淞钦父子俩又因为补课的事,吵了起来,一个坚持要补课,一个坚持不补。倪大山生气地对倪淞钦说道:“如果你不补课,高考考不好,我要骂你一辈子。”倪淞钦回击道:“我就是不补课,如果补课了考不好,怎么办?”“烂死养的,你滚出去,不要读书了。”倪大山恶狠狠地大声骂道。

张夏红保持中立,如果倪淞钦补课,那她出钱。她和倪大山经济上施行“AA”制,倪大山反对这种说法,他总是说:“平时家里的日常开销都是我一个人出,也没让你出过一分钱,怎么能叫‘AA”制。”倪大山在“钱”上不是计较的人。

从超市回来,张夏红私下里对倪淞钦说道:“儿子,我非常了解你爹,如果高考考不好,那‘漏沟水’‘快班’,你爹要提一辈子,那是你爹的‘心病’,如果高考考得好,将来混得好,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成长路上的一段段插曲,你还是去补课,难说会得到一点点启发,成绩会有一点点提高。”倪淞钦最终同意去补课了。

高考临近,倪大山总是因为一点小事而大动肝火。张夏红因经常想如果倪淞钦考不取怎么办而焦虑。张夏红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快点过到领取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希望倪淞钦考取好的学校,未来的张夏红对现在的她说一句:“过去的你真是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张夏红家虽然只有一家三口,还是要做一桌好吃的,过年的仪式感可不能少,大年初一都是吃年三十的剩饭剩菜,初一这天是不能动刀的。

大年三十这天是最忙的一天,一直要忙到吃年夜饭时才能休息,倪大山和张夏红希望倪淞钦也参与这一年一次的“繁忙”中。倪淞钦的心思却在玩游戏上,趁着过年的时候玩游戏,父母一般都不会说。倪淞钦的被动参与遇到爱骂的倪大山,就像火药库遇到火,一点就爆炸。

一大早,倪大山和张夏红就到农贸市场买菜,本来是想让倪淞钦一起去的,他不愿意去,就由他吧,大过年的。

张夏红和倪大山先到“天天鲜”农贸市场,农贸市场人山人海,大家都为晚上的年夜饭采购食物。倪大山买了两条鱼,说起买鱼来,倪大山看了半天也不买,最后买了两条小的。张夏红本来想说他:“年年有‘余’,过年就要买大的,怎么买这么小的鱼。”想想他那不能说的性格,张夏红忍住了,她这样做是对的,如果当时说了,肯定是要吵架的,所有的吵架都是因为讲话引起的。

倪大山又买了三棵苦菜,张夏红家都是倪大山在做饭,一般买什么也是倪大山说了算,张夏红对吃的也不讲究,因为她是易胖体质,不敢多吃。

倪大山和张夏红开车到了另一个农贸市场——永兴农贸市场,这是张夏红家最爱去的农贸市场,离家又近,东西又齐。之前,倪大山就把该买的肉食都买了,倪大山买了小桔子、甜橙、苹果、饵块和一些蔬菜。张夏红当然是负责出力气——提菜。

回到家,倪大山忙着换灯,准备把所有坏了的灯都换了,过一个亮堂堂的春节。后院的灯线路出了问题,还要重新排线。电线还没有排好,倪大山觉得还是先要把贴对联这件大事办了,倪大山让倪淞钦与他一起贴对联。

倪大山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但只适合一个人做事,张夏红和倪淞钦不管与他合作什么事情,结果都是以双方都不高兴收场。倪大山总是以他做事的能力和标准来要求别人,跟不上他的节奏,达不到他的标准,他就开始骂人。

年三十这天,张夏红一般是负责打扫卫生和洗衣服。脏衣服太多了,张夏红决定用洗衣机洗,她好腾出手来收拾房间。张夏红把脏衣服丢进三楼卫生间的洗衣机里,走到二楼,正准备收拾倪淞钦的卧室,倪大山的骂声从楼下传来:“你妈的X,扶好梯子,你要摔死老子。”“吃屎去,递把剪刀都这么慢。”“你妈的X,赶紧把透明胶带递给我。”“你能干什么,看一下对齐没有都要看半天……”

倪大山的骂声就没有停止过,倪淞钦生气地说道:“不贴了。”张夏红赶紧从楼上下来劝倪淞钦:“你爹就是这个性格,你就左耳进,右耳出,不要入脑入心,你不帮他,他更加要骂你。”倪淞钦在张夏红的劝说下,继续留下来配合倪大山贴对联。

对联只贴了一半,倪淞钦还是在倪大山的骂声中生气地离开了,留下倪大山一个人贴对联,倪大山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本来是高高兴兴的事,他总能弄得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