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河的猜测很大胆，只是可惜，常贺年不像朱经纬一样对他有兴趣。
人家根本就没见他的意思。
常贺年那位秘书背着个大背包，很是客气地道：“我叫卓家强，应该比你痴长几岁，叫我家强哥也行。”
“家强哥好。”杜河也不管卓家强是不是假客气，顺杆爬地和对方握了握手，一脸的亲近。
开玩笑，在国内这种情况下经商，绝对逃不过和体制内的人打交道。
因为刘宽的关系，自己现在也算是常贺年这一系的人了，卓家强算是常贺年的心腹，自己怎么着也得搞好关系啊。
边和卓家强握手，杜河边瞅了秦钟一眼。
瞧瞧，瞧瞧人家这秘书当的，多和气！
哪像您秦大秘书整天板着张脸，多败朱书記的人缘啊。
秦钟瞧出了杜河眼神中的意思，面无表情：“等会记得去市局领杜大柱，你认识路，我就不送你了。”
语毕，秦钟板着一张脸转身，走进了朱经纬的办公室。
什么人嘛！
杜河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卓家强。
“老秦就这个脾气，办事还是挺靠谱的。”卓家强笑呵呵地道：“不说废话了，常市长今天去省委开经济会议分不开身，我今天来是奉常市长的命令，给你送两件东西。”
说着，卓家强从背包取出两张字画卷轴：“第一件，是常市长送你的一个字，也是聊表他对你被卷入彭州斗争的歉意。”
卓家强朝杜河递过来一份卷轴。
杜河伸手接过卷轴，缓缓展开，卷轴上写着一个毛笔大字——
中！
字体是行草，用笔恣肆，浑然天成，笔画遒劲刚健，纵逸奔放，整个字透出大气磅礴，刚劲挺拔的意境。
杜河认出，这是第一代伟人开创的毛体。
字挺不赖。
看来常市长还是个书法爱好者。
更吸引杜河的是这个‘中’字，在豫省方言中表示很棒、很不错，是个程度很高的褒义词了。
“多谢常市长，多谢家强哥，杜河受宠若惊。”
杜河小心翼翼地收好卷轴，朝着卓家强连声道：“请常市长放心，我一定再接再厉，为彭州的经济添砖加瓦。”
不管常贺年给他送这个字，是在夸他做的事还是夸他这个人。
这个字到手，算是给了他一张保命符和身份牌，以后所有人想要用歪门邪道对付他的时候，都得考虑考虑常贺年的存在。
“这是常市长今早得知你做的事后，早餐都顾不得吃就泼墨而成的，你当得起。”
卓家强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又取出一份卷轴递给杜河：“这份是常市长托你给刘县带的，一定送到啊。”
杜河接过卷轴，郑重地收起：“家强哥放心，常市长放心。”
卓家强赞许地颔首，朝着杜河挥了挥手：“你好像还要接人，我就不打扰了，以后来彭州可以找我，我虽然工资不高，请你吃彭州特色烩面还是请得起的。”
卓家强态度随和，转身离开了走廊。
杜河也没再停留，收起两幅字画前往市局。
至于刘宽那幅字画，他也没偷偷打开看，他还没那么少教养。
来到市局门口，杜河刚报了自己的名字，就有人匆匆忙忙从大院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