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狗一样,一摇尾巴就容易挨砖头?
这叫什么比喻,这不是说彭江是狗吗?
“哈哈哈哈哈……”
周围早就看不惯彭江的众人,哄堂大笑。
彭江也是听出了那人话里的讥讽,暴怒抬头:“你……”
他这才看清楚,洒酒的人,正是刚才帮杜河说话的,工商局的那位。
“怎么,彭总调度也想在我面前耍耍官威?”工商局这人冷笑着,斜睨了一眼彭江:“我可不是民营企业个体户,县政和国企也不是一个系统,我管不了你,你可也管不了我。”
“你……”
彭江愣是被这人气得老脸涨红,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人说对了,县政和国企不是一个系统,这人就算得罪了他,只要不违法不乱纪,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甚至,工商在某些角度,还能制约一下地方国企。
这种被人欺负了还没法还手的感觉,才是最难受的。
“哼!”
彭江索性不去理会这人,自顾自地擦着酒。
还好还好,合同没有被浇湿……等等!
“呸!呸!”
彭江突然耸了耸鼻子,连呸两声,目光落在擦酒的布子上:“什么味?这什么布?”
“哦,是擦桌子的抹布,我刚顺手从服务员那儿拿的。”工商那人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指了指布子。
“哈哈哈哈……”
“抹布擦烂货,绝配啊!”
“彭总调度还是好好擦一擦自己吧,这抹布虽然脏,但好歹也比你干净!”
众人也是毫不留情,顺着工商那人的话,各种讥讽。
谁叫刚才彭江实在太狂了,不仅不给杜河留退路,还不给在场的人留面子。
“你、你们……”
彭江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们等着!”
知道再留下只会更难堪,他像小媳妇一样放下一句无力的狠话,连忙离开了现场。
现场众人,则又是一阵哄笑。
而且因为彭江走了,不怕得罪他被记挂上,原本冷眼旁观的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极其大,让刚走出门的彭江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直接摔倒。
……
宴会现场,彭江一走,气氛逐渐缓和下来,大家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生意,也讨论着刚才的事情。
不少人时不时对杜河投去同情的目光。
十辆重卡啊,十八万就卖了,任谁都得对杜河说声节哀。
甚至有些体制内的人、国企管理层,甚至一些私企小老板,都抱着同情的心来和杜河聊几句,谈一些小生意。
比如新泰和运输在闲时,他们能不能出钱让司机帮忙运运货什么的。
无形当中,杜河倒是谈成了好几笔小生意。
“杜河。”瞅着空档,林玉娴忍不住低声问道:“你真要把十辆重卡给彭江啊?虽然你已经让他在中泰圈子名声扫地,但这代价也太昂贵了,一百多万啊。”
杜河刚才谈生意喝了不少酒,揉着眉心缓解着酒劲:“名声扫地?这种惩罚还远远不够!你放心,我心里有计较,他不是想要这十辆重卡吗?那我就给他,看他拿不拿得住!希望彭总调度有个好运气,别被十辆重卡压得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