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首页

第558章 生死不复往来【含粉红80+】(2 / 3)

瑞安已经经过了几番讯问,受了不少苦刑,闻言不仅不怕,反而狞笑道,“那你就来吧。我倒看看你,要怎么杀我那么多次!”

孙老大夫平静的给她扎完针,令瑞安惊讶的是,居然一点都不痛。

孙老大夫收了针,这才告诉她,“这套针法,不会取你的性命,我再怎样恨你,也不会为你弄脏了手。只是这套针法,日后会让你在早午晚各痛足一个时辰,生不如死。”

瑞安一惊,再看向孙老大夫,忽地开始觉得手脚麻痹酸软起来,她想抬手伸劲掐自己一把,竟是都使不出力气。

孙老大夫最后看着她道,“我替你求了情,所以你不会死。你的判决是流放骆驼岭,充作营妓。”

什么?骆驼岭是极北的苦寒之地,流放那里,历来是比死刑还要重的惩罚。

瑞安的眼睛瞪大了,近乎嘶吼的道,“你怎么不杀了我?你那重孙子又没死,你怎么能如此绝情?”

孙老大夫转过身去,一字再不多说,也没有半步停留。

任凭瑞安在后面不住的叫骂,诅咒,最后化为痛哭、哀求,始终再也不曾看她一眼。

“兰姑,兰姑,你家大少爷来了!”

听到继女紫霞的报信,兰姑还有些不可置信,可随即惊喜就漫上脸颊,几乎要满溢出来,“哎呀,那快请他进来坐呀,你这傻孩子,真是一点不懂事!”

她匆匆忙忙迎出去,浑然未觉紫霞那带着古怪的神色。

米家大门外,果然停着一辆马车,车帘撩开,里面坐着欧阳康。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兰姑跑上前去,亲热的道,“少爷,您来了怎么也不进屋坐?可是嫌家里简慢么?再简慢……”

欧阳康什么也没说,掷出一只药囊,“里面的东西,是你做的吧?”

兰姑这才注意到他脸色不对,不解的打开那只药囊,就见里面装着一只小老虎的香囊,正是自己亲手做了送去的。不过已经被拆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的香料。

“这……怎么了?难道又是郡主不喜欢?”

欧阳康脸色铁青,“香囊里的香料是谁给你的?”

兰姑犹豫了一下,猛地听见欧阳康怒吼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东西里头,藏着有人从生了痘疮的小孩衣服上刮下来的粉末,还有好几味有毒的草药?”

兰姑惊呆了。

半晌才白着脸道,“这……这怎么可能?”

“你不信吗?你不信的话,现在就去破园,去看一看白祥一家。他家的小孙子,小狗子就因为玩了你这个香囊,出了痘疹,差点没命!”

欧阳康仰起脸,咽下心中的酸楚,忽地有些不敢想,要是那孩子没救回来,白宣又去了,让他们一家怎么活?

兰姑这才颤抖着道,“这个,这个不关我的事……是,是谭夫人给我的……”

欧阳康再次望向她,目光里说不出的失望与还隐含着一抹说不出的东西,让兰姑心头发冷,遍体生寒,“少爷……大少爷……”

欧阳康疲惫的摇了摇头,“你不要叫我,你已经是自由身了,跟我没关系了。你这香囊原本是要拿给小薯仔的吧?”

欧阳康说不出,当他听到孙老大夫把真相告诉他时,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没看到小狗子发痘疹的样子,可他看到白祥那样一个老实人,居然都要来跟兰姑拼命的架式,就能想象到当时的危急。

如果,这一切发生在小薯仔身上,他得怎么办?让全家人怎么办?

“幸好,白祥媳妇不敢。也幸好,那几天小薯仔不在家。”

兰姑的脑子完全乱成一锅浆糊了,欧阳康说的每个字她都明白,可连在一起,她偏偏又全部不明白。

她只能凭着本能说,“香囊是我做的……可香料是谭夫人给的……当时,说是郡主不在家……”

欧阳康已经完全明白了,“你把消息告诉了谭夫人,她把消息告诉了瑞安。然后,你知道瑞安做了什么吗?她勾结土匪,绑架了念福和小薯仔。而为了保护小薯仔,白宣,死了。而我的儿子,也差一点被害死!”

兰姑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她会害了大少爷的孩子?她怎么会害了大少爷的孩子?

白宣是她认得的,白祥媳妇更是她认得的。可白宣是怎么死的,他的儿子又怎么会出了痘疹?

好半晌,她才艰涩的开了口,“这……这不是我……”

“对啊,这些怎么关你的事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知是嘲是讽的笑,“你对我那么忠心,你永远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你的好,却差点害死我的妻子,我的儿子,害得我家破人亡!难道就因为你的忠心,你的好,我就要舍了他们,只讨好你一个么?”

“不是,不是这样的……”兰姑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心中又急又怕,总觉得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要离她而去了。

欧阳康道,“你不是这样?那是怎样?我跟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本来过着好端端的日子,是你,三番五次来破坏。那谭夫人是什么人?我们家连面都不想见的人,你还帮着往我们家招?”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兰姑急得哭着跪下了,“我去给他们磕头,大少爷你说吧,要怎么罚我,都可以的。”

可欧阳康越发冷笑起来,“罚你?罚你能让白宣活过来吗?罚你能让小狗子不遭那么大的罪吗?我不会罚你的。我说了,你跟我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如果你还要说我欠了你的,那么我现在还给你!”

他忽地抽出把匕首,在自己胳膊上狠狠划了一刀,鲜血连同着半片袖子,一起狠狠的掷到兰姑面前。

“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再无瓜葛。生死不复往来!”

兰姑瘫坐在那儿,彻底傻了。

自残身体,割袍断义。

最重的誓言,最无法挽回的绝交。

可是,连给她悲恸的时间都没有,忽地有一队衙役冲了过来,还押着米富盛,“哪个是你媳妇?”

“这个,就是这个!”米富盛指着兰姑,哭丧着脸,“大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要不是欧阳家给的陪嫁高,我才不会娶这个女人。她要犯了什么事,你们抓她,别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