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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最难的取舍(1 / 2)

我赶早来到了学校,在教学楼前碰到了滑头。“晓光,你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在上课铃之前到校。”确切地说,是在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前。平静的对待我的不迟到,没有大惊小怪的乱嚷乱叫,如此反常的表现倒是奇怪了。我不禁大挑眉毛。

“你昨天打架了?”滑头问。这很容易看出来,我脸上有淤青。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带着这副样子到学校来。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怎的?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

“不管你的事!”

“你知道你揍的人是谁吗?”滑头叹气。

“不管我的事!”

“是柳风的弟弟柳雷。现在,柳风正在教导处里,她的父母也都在那里。晓光,我真希望这不关你的事!”

我的头脑嗡的一下,冷静的外衣被撕裂了,横冲直撞的奔到教导处,第一次不请自至。半掩着的门被我“砰”的一声撞开。谁都进不了我的眼,除了风儿,只有她能吸引我全部的注意力,能左右我的心绪,让我惊慌失措。

“就是他!”我这才转移注意力,原来那个小白脸就是柳雷,风儿的弟弟。不对!既是弟弟,怎么聚众敲诈勒索姐姐?心中的警钟大响,更加拉近了两眉间的距离。

“晓光,不去上课,你跑来这里干什么?”聪明的教导主任!竟然以为我不出面就可以摆平一切。反被聪明误,我躲得了一时能躲一世吗?风儿怎么办?让她一个人承受,除非我不是男人。

“大哥!”风儿望着我,眼里涌动着泪花,我注意到,她是见到我才开始流泪的,我的心迅速涨满。

“闭嘴!他不是你大哥!你没有大哥!再胡乱叫我就抽你嘴巴!”我冷冷地望着那个缓步向我走来的比我还要暴力的中年男人,柳雷的父亲,传闻中在男女的天平上只偏重一方的霸权主义者。我可怜他!幸好,风儿的容貌没有得自她的遗传,而是像极了寡言少语的母亲。但眉间的那颗痣仍是独一无二的。“你就是岳晓光?”他问。

“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岳晓光。”我毫不避讳的说。

“你承认打了我儿子?”我不否认,那是事实。虽然公理在我这边,但我不想解释。跟不讲理的人说话只能是浪费唾沫。

“原来他是你儿子。”早知道是他儿子,我铁定会多揍几拳,让他脸上的伤再多几处。我为自己的答案换回的奖赏是一个耳光。难以形容心中的悲哀,他竟然勾不起我还手的渴望,只觉得我要是跟他一般见识,那就太有失身份了。

“不!”风儿哭喊着想跑来我面前,却被她母亲从后面抱住。“柳风,你疯了?怎么这么笨哪!那是他应得的,他打了你弟弟,你没看见吗?不向着自家人怎么向着外人。”

“妈,放开我!求求你!他是我大哥呀!”好疼!不是脸,是心!

“够了!这是学校,不是任谁撒野的地方。”教导主任发威了。

“放开她!看她敢过去,就当没这个女儿。”那个父亲闪到一边,真是冠冕堂皇。他知道自己有几个女儿吗?

“柳风,下个保证,跟那个人断绝关系。”母亲扳过一下子被吓的异常平静的女儿的肩。

“你说话呀!说不再跟他来往,不再跟他讲话。没听明白吗?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你爸就要断了你的学费,你的学也就甭想上了。柳风!”

“妈!我知道了。”风儿,你真的知道吗?这可是世界上最难最举棋不定的二选一取舍题呀!如果你不这样认为,那么是否就代表我是被舍弃一方?风儿,我在你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很轻很轻?我在赌,怀着忐忑的心赌。我不知道自己的筹码究竟是什么又有多少,却清楚地知道对方的筹码是血浓于水。

她走向了我,掏出手帕,拭着我嘴角的血迹。蔷薇花香迷惑了我的嗅觉。我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你在做什么?”这恐怕是世界上最笨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