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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爱的责任(1 / 2)

我继续说:“还有另一个关键人物没有提,我父亲,那个和我母亲结婚生下我的人。外公很有威信,也很有家底,只有一个女儿,要死要活的要嫁给自己最心爱的人,但那个人并不爱她。她耍了手段,趁着那人酒后乱性让自己怀了孕。便有了一场一厢情愿的婚礼,随后有了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儿子。他恨我母亲,更恨我。一个夜不归宿引发了另一个的堕落。一个因被设计生恨,一个由爱生恨,到最后恨彼此入骨。我母亲拖了三年,才答应结束那段本来就不该存在的婚姻,外公才一病不起。我判给了我母亲。你知道他们两人唯一的共同点是什么吗?恨我!真是可悲!

我母亲死后,我父亲接养了我,那时他已有了一个三岁的女儿,像个小公主,其母则是王后。我在宫廷里有享受了六年的虐待,期间逃过家一十八次。十二岁那年,我搬了出来,自己过。我有自己的钱,外公外婆把财产都过在了我的名下。当然,那些财产我现在还不能动,处于托管状态,但每月会往我银行卡里打钱,直到我满18岁。至于我父母的那段恩怨,教导主任,也就是我叔叔给我讲了个大概,再加上隐约的回忆,就是这样!”何止这样!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如狂魔肆虐,嗜咬着每一处的神经。一口气对人说了这么多,在我是第一次;对人谈起自己的身世,在我同样是第一次。我只是想让她知道让她了解,尽管我最不想的是把忧伤带给她。

“风儿!”我扶住她颤抖的肩,活脱脱一个小泪人儿,我有讲得那么感伤吗?已经尽量粗描淡写了呀!身世过往,早已麻木的控制不了情绪。我有了风儿!她的眼泪令我恐慌,成为我心口的痛。“别哭了!”我拥她入怀。很是害怕,如若她是水做的,长此哭下去,那还了得。可她就是哭上瘾了,受不了了!

“好痛!”我喊叫出声。“那儿痛?”她神经反射地弹离我的胸膛,连眼泪都吓回去了。我想,这该是我的目的。“我碰到你身上的伤了?”是心痛!小笨蛋!

“傻瓜风儿!我是随处都不受欢迎的。”

“不!大哥——”我捧起那张脸,拭着上面的泪,阻止她拼命的摇头。低头吻上她紧咬着的唇。阻止她的泪只是这一举动的借口,我承认了,情难自禁。

风儿,我爱上了你,怎么办?我曾一度痛恨女人,因为有那么一个母亲,因为那个满口谎言的小公主,因为那个疾言厉色搬弄是非的王后。但是风儿,我却爱上了你,怎么办?外公外婆的爱停留在幼时,许久不曾被人爱,已经不懂得爱,不知道该怎样去爱一个人。但是风儿,我既已爱上了你,就会好好去爱,我可以学,可以重新认知,请给我时间。

虽年少,成长的思索性格里的深沉却让我出离年少,明了内心中最深切的感情。不轻言爱不轻易给出承诺,我自认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既言爱,既给出,那么,请相信,我是认真的。

从没有人对我笑得那么真那么甜那么美,只有风儿,如天使临至,恍然间明了,我从未讨厌过那笑容,却是早已爱上了的。从未有人为我流那么多那么晶莹的泪,只有风儿,让我痛彻心扉,从麻木中惊醒,知道自己还活着,活着又是那么的重要。

“风儿?”我轻摇着眼前恍恍惚惚如游幻虚的人儿,我的吻有那么差劲吗?好在她两颊布满绯红,让我略有欣慰。

“大哥,我做梦了吗?”做梦?就当是吧!终有一天,她会认清现实,一切也都不再是梦。毕竟,吻是恋人间的亲密语言。

“睡吧!”只有一张床,那就一人一半好了。没有精力多想,我们都太累了。无论是风儿还是我,承受的都是超负荷的重量。风儿才刚刚过完了她的十七岁生日。

醒来的时候觉得头好沉,额头上凉凉的,谁放上的湿毛巾?睁开眼睛,又吓了一跳。若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梅花点,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是风儿。两眼肿得像核桃,天!真恐怖!难不成她哭了一晚?没道理呀!她睡着后我才睡得,或者,我在睡着后做了什么不君子的事?那可就——

“大哥,你醒了?”她长长的出了口气,将我手上的毛巾至于一边,扶我坐起来。照此看,应该不是我想得那样吧?

“我怎么了?”

“大哥夜里发烧来着,我——”说着说这眼泪又出来了。原来是这样!一定把她吓坏了,瞧她现在都还有余悸。深更半夜的守着一个病人,柔弱纤细如她,不害怕才怪呢!真见鬼!关键时候,怎能生病?“大哥若是有个什么,我也就不活了。”这句话的效果,就是把我击成了傻瓜,呆呆望着她,眼内潮湿,心则溢满,莫非这就是幸福的感觉?笨蛋!就不能循序渐进的一点一滴的给,一下子下这么猛地药,不怕我突发脑溢血甚或心肌梗塞什么的提着小命去见阎王爷?那可真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