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翊……”
“辰儿,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可是……呵。”他顿了顿,只觉小腹上的凉意愈发的刺骨……“辰儿,我爱你……”
是第一次么,或许是吧,为何那三字,只让她泪流满面……我爱你……我爱你……
“好俗……以为爷会感动么……”她努力的笑着,殊不知她笑得多丑。
“辰儿……拿着……”
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定情之物,而是那扳指……传国扳指……
“萧翊……”
“辰儿,对不起……我爱你……”
“萧翊……”
“嘘,别说话……听我说……我第一次,咳……相信一见钟情么,呵呵……我好傻……我坐镇看那百万大军的时候……想到的,却是……用这一世荣华,可以换回你……我心甘情愿……”他静静的躺在她的怀中,愈发显得迷离……
“你不爱我……我知道,从一开始便知道……如果这么死了,可以让你记得我……便值得了……辰儿……我很傻,只为了一段无果的爱……辰儿,如果有忘川河……我会在那里等你千年……哪怕下一世……你与我形同陌路……”
“萧翊……”
“你只叫我的名字呢……也好,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只有我的名字……可以……亲我一下么……”
秦女英怔了片刻,任由泪水愈发的肆无忌惮。缓缓俯下身子,萧翊的眉,他的眸子,他的鼻翼……唇……原来他长得这般好看……
温热的呼吸,喷在了他的脸上,他安逸的闭上眼,唇角带着笑意……冰凉与炙热,她颤抖着将唇印在他的唇上……那般得冰冷……
不会了……不会再有人任由自己将宫里闹翻天,也坐视不管……不会再有人为了自己,将三千大业也倾覆,不会在有人温柔带着宠溺的喊着自己的名字……“辰儿,我爱你……”……不会再有人……给得了那细水长流的爱了……
“萧翊……我会永远,记住你……傻瓜……”
他没有再睁开眼睛,那个笑容永远僵在了他的唇角,那年初春……她失去了一个男子,一个对她百般迁就,百般放纵,在她撒野之后,仍无奈的一笑,将她揽入怀中的男子……
那夜,是他们的婚礼……
“荒诞!从未有女子继位之礼!”朝堂之上,她一身白衣,手中紧握着那传国的扳指。不可能,萧翊的东西,即使她不喜欢,她也不会转身送人。
“从未有过?”她含笑挑眉,那冷笑似是要生生的将说话的老臣扼死。
“自是……自是从未有过……”老臣的气焰竟然被那一集凛冽的眼神,压灭了许多……
“那从现在开始,便有了。”秦女英将扳指放于龙椅前得桌子上。
傲然道:“先帝遗命,不从者……斩!”
“自古便是如此,何况秦少主一届女流之辈。若是先帝临死之时,秦少主取下了先帝的扳指,也未可知。”那老臣说的义正言辞,随声附和的更是不在少数。
“那你们的意思,要谁登基?”秦女英的笑便是那些年过半百的老臣,都生出了片刻的眩晕。
“自是由七王爷!”
“胡说,七王爷行为不知检点,定是一代昏君。应是十三王爷!”
秦女英暗自揉了揉额角,觉得额上青筋暴起,真是吵杂……同心协力阻止自己登基,然后便又开始争辩。
“呵,当真可笑,一国之君的位子,岂是由你们定的?”秦女英终是气极,拍案而起,那声音本便是不怒自威……
“秦少主非姜国之人……”
她忽而冷笑起来,值执起御案上的一只狼毫,微一动灵巧的指尖,只见那笔全身没入了柱子,正是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的时候,那笔竟似是停顿了几秒,生生将大殿的柱子打穿……“昨日便是新婚,我乃止国皇后,今日一口一个秦少主的,都是何意?”
“若是皇后娘娘,现在理应陪葬……”
秦女英只觉越来越荒诞,竟见得一个莽夫将军走出队列,道:“难道秦少主以为,武力可以取胜?”
秦女英本就心有不快,讥讽道:“那将军走出群臣的队伍,不也是觉得武力可以取胜?”
“哼,素问秦少主武功独步天下,今日有幸……”
“于晴,退下,不得无礼。”那声音温润如玉,甚是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