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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福惠(1 / 3)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非印抱着孩子正逗着玩,弘时直盯着年明月的脸在出神,就连钟氏在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被推了个踉跄,茶盏破碎的声音,飞溅到脸上的热水让她惊的呆住了!府邸里最娇贵的女人站起来倒吸着气抖着着身上的残余的热水,另一只手不胜负力的撑着腰。非印哎呀一声把孩子转手交给碧玺后,就忙上前去看年明月的情况,可有人比她还要快一步,弘时又急又怒的扯开挡路的钟氏,“年额娘,你怎么样啊!”他情急之下难掩真心的托起年明月的手臂,撩起衣袖去看,只见玉臂上赫然有一团红色,他小心的捧起来吹着气。非印愣住了,年明月也同样愣住了,她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由于太惊讶她都忘了去挣脱,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这一切都收在了王常贵的眼里,每个人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王常贵伺候这位年主子已经有好几年了,情性脾性最是了解,他的任务特殊,所以是府邸里少有的几个知道所谓专宠真相的人,当然也知道三阿哥对年明月的心思,他在吃惊之后立刻转了几个心眼,最终就是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非印,她到底是福晋,上前拉过年明月的手臂,镇定的对弘时说:“光用吹的不成,得上药。”吕有功有眼色的去拿烫伤药了,弘时这时才觉得方才的举动太过不妥,他还没来得及羞怯就又害怕起来,在奇怪的心情下弘时转过身对着钟氏就是一声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钟氏生怕他误会忙解释道:“三爷,妾身不是有心的,妾身是好意,年额娘不知道怎么就失了手,我……”

她还没说完脸上就遭到了一巴掌,弘时瞪着她道:“还敢狡辩,错了就是错了,还不跪下道歉!”

钟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男人,“您难道以为妾身是故意的?!”

弘时阴沉着脸道:“让你跪下就跪下!快点!”

他们在这里嚷嚷,孩子被惊到顿时大哭起来,钟氏只觉得被训的冤枉了,她心系永绅又碍着福晋侧福晋都是长辈,她心底更是畏惧这件事被闹大了的后果,只好紧咬牙关跪下叩头谢罪,年明月心里尴尬面上装作大度的样子道:“起来吧,你也不是故意的,不过,都是当额娘的人了一定得仔细些。”

钟氏委委屈屈的嗯了声便不再说话了。伤药拿来了,非印亲自为年明月涂药,弘时眼睛瞥见那白玉似的手背上被涂了褐色的药膏,这才稍安了心,他的眼殷殷的看向年明月,后者尴尬的笑了一下道:“三阿哥不必自责,这伤过几日就好了。你回去也别责怪莫愁,她也不是故意的。这里没事儿了,你们都下去吧。”

弘时和抱过孩子的钟氏行礼退下,年明月松了口气,一转头就见非印似笑非笑的神情,幸好伤药敷好了,福晋转头去叮嘱下人们要仔细看顾主子云云,明月只盼着她快些离去,非印终于说完了话就要辞行,少不得又是一番说教,身心具疲的明月勉力应对着直到她离去,这才真的完全放松下来,她恹恹的撑着身子起来往寝室转移,已经不再去想弘时的失礼,而是想着下个月就要出生的孩子,年明月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她不是没有听说过近亲生子多有残障的情况,一想起来要真是如此的结果就异常的恐惧,即使不会被识破,这也是一件丢人的事。想来府邸以前不就有个宋氏,生了个瞎眼的女儿,结果不出几日孩子死了,宋氏也失踪了。这些事终日困着她,随着预产期的邻近夜里也总是做噩梦,年明月的精神怎么能好呢。她这样自然是管不着王常贵的举动,这个沉默寡言的太监永远都不会出来碍事,但他的眼睛是那么毒,当夜里来临发生在木兰堂的所有事都会及时回禀给雍亲王。

所以这件事用不着旁人去传言,在当天就传到胤禛的耳里了,年明月这里无事,可是其他人就大大的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