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低哑，不算清甜，对着电话问，“为什么？”
帝夜寒嘴角勾笑，启着薄唇说道，“礼尚往来！”
“哦。”洛璃萱表示知道，催促道：“那可以去睡觉了吗？”
“这就去！”帝夜寒果真躺倒在大床上，气息很暖地说道，“萱儿，我睡了，晚安！”
“嗯。”洛璃萱在他耳边吹气，没有急着挂掉电话，一直贴在耳旁。
“......”
“......”
二人不再对话，电话里的声音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时间仿佛就这样静止了。
她的呼吸好像一直萦绕在他耳膜，就如平常他抱着她睡时，她特有的香甜气息一直盈着他的鼻息似的。
慢慢地，帝夜寒的眼皮垂了下来，呼吸也紧跟着越来越沉......！
第一次，没有她在身边，也没有靠药物，他就这样进入了睡眠。
......
天亮的时候，程阳进来，看到房间里的灯竟一夜未关，以为帝夜寒又是一夜未眠。
他抬眼望去，却见帝夜寒的精神看起来特别好，相比昨日，他今日神色简直可以算是精神百倍。
看少爷脸上流露的悦色就知道昨晚少爷他定然享受了一晚的高质量睡眠。
帝夜寒睨他一道，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起，倒也没怪他多事。
程阳深呼了一口气，释放了压力，心下放松起来。
还好，还好，少爷没怪罪于他。
洛璃萱醒来的时候，手机还抓在手机，贴近耳膜。
她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反应，昨晚她竟然听着他的呼吸睡了一夜。
不过，也总算是把他哄到入睡了。
他睡觉时低沉的呼吸在她醒了之后一直犹在耳旁，让她一整天的呼吸都显得有些错乱，心跳也比平时快上几分。
眸色也有点炫目，光彩照人。
晚饭的时候，方晴感受她不一样的心情，抿唇一笑，问她，“璃萱，你今天是不是心情特别好？”
“嗯？”洛璃萱不明，抬头看她，咽下嘴里的吃食，问道，“何以见得？”
难道她的表现有这么明显？
连方晴这样心思单纯，一根直肠子的人都能感觉出她心间的愉悦。
不错，有进步！
方晴支着双手，托住腮帮，眼神闪动，笑着说，“我感觉得到的，很明显啊，不信你问荣妈。”
被提及，荣妈温慈一笑，点头赞同，“嗯，我也觉着今日少夫人看着不同，眉眼间一直透喜，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少爷有关。”
不待洛璃萱回答，方晴就语气激动地问道：“对呀，璃萱，你是不是跟姐夫和好了？”
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呃。”洛璃萱拧着下巴想了想，给出答案，“算是吧。”
她好像一直没有真正生他气吧？
否则她怎会在这？
但她也不可能说帝夜寒那么大的人了还等着她哄才能睡着。
这说出来未免太有损他高冷华贵的形象。
对，不能说！
洛璃萱心下做着决定，说出了那番说来。
荣妈低头笑容慈和，心里满是安慰。
对，少夫人真的没必要生少爷的气，不管怎样，少爷真心只爱少夫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