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慈祥，温和开口，“程阳，你房里的是不是方小姐？”
如果她没听错，这，应该是这些天和少夫人同住的方晴的声音。
听到荣妈开口问，程阳的面上更是躁红，快点回答，“嗯。”
然后低头掩饰尴尬。
荣妈温慈一笑，没有半点取笑他的意思，“嗯，方小姐人不错，是个单纯女孩，和少夫人又是朋友，笑容干净清甜，看起来跟你很配！”
“荣妈说笑了！”程阳低着头回答，让人看不清神色，但耳根处的红还是透露了他的心思。
荣妈依旧祥和的微笑，“你和少爷都是我和老陆看着长大的，我们心疼少爷，同样也心疼你，去吧，方小姐人不错，回去看看她还有什么需要的，少爷这里我来等着就行，待会做好早餐，我叫你们。”
“嗯。”程阳回身，重新回到房内。
卫生间里，方晴还在愉快的哼着歌，看到突然出现在镜子里的人，子瞳一缩，她吓退了颜色。
手下意识松开，手里的牙刷便掉在了洗漱盆里，歌词也卡在了嗓子里，然后她惊慌失措的问道：“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语气断断续续，良久才将话问完整。
“少爷他们还没起，有荣妈等着。”他表情淡淡的解释。
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女孩，总觉得她的样子特别可爱。
近眼看着，他平静的眸底闪过一抹冲动。
昨晚，她睡觉睡得一塌糊涂，有横着的，有竖着的，有斜着的，还有......咳，挂在他身上的。
虽然他很想吻着她，抱紧她，可他怕，怕他一抱她就弄醒了她。
到时，二人得多尴尬。
他怕不经过她同意就抱着她，她会生气，会气恼，不理他。
所以，他只是很君子的守在床边，却无法睡眠。
就这样看了她睡觉的样子，看了一夜。
没看多久，他就看到她在床上翻着翻着，就翻到了他身上，然后双手缠上了他。
紧接着，双腿也靠了过来，直接压下。
那一刻，他痛苦不堪，沉静的眸子里满是冲动的欲望。
可是他却暗自紧压，压着压着，天就亮了。
然后，她开了眸，看到了他......然后二个人彼此尴尬。
方晴惊慌着神色，看着镜子里的他，然后回身问话。
嘴上全是牙刷刷出来的泡泡，随着她开口，泡泡也喷出来一些，然后她低头，迅速回身，捡起牙刷，手速极快的抓过漱口杯，仰面吞吐着水杯里的水。
然后低着头，拿过放在一旁的毛巾洗脸。
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她感觉他的视线一直凝在她身上。
低头洗脸的瞬间，她倒转了面部，那眼角的余光看向身后......
然后她收住目光，拿毛巾盖住脸，心里却在想，他为什么一直看着她？
她心里瑟染羞悔懊恼，难道她昨晚喝醉酒之后的样子很丑？而且不仅如此，还，还做了什么很不应该的举动？
毛巾下的她拧眉，可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