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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交州东游、谢氏后人(1 / 2)

南朝大宋交州地界、百越穿际根本不比其它南国诸州,到处地广人稀。

交州城北坐落一山庄名“桓重山庄”

“怎么天还没亮啊!!??”

躺在房里的文起已经辗转一夜,满脑子都是白天与庄主王伯伯的对话。

“王伯伯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我的生父还有生母…”

“让你别问你就不要问,是不是要本庄罚你禁闭才肯罢休啊?”

“哼!紧闭就紧闭,我就是要知道。”

“放肆!把文公子带下去,从今天开始没有本庄的命令,不许他踏出山庄半步!”

“是!”

还是睡不着,文起睁开眼四下环顾一周,便起身穿衣、溜出了房门。

“啊…(没睡醒)公子、公子慢点,老庄主要是知道了咱们这样跑出来怕是要打死小九了。”

“王伯伯离庄了不会知道…”

“可是、公子,这一路离交州城得有几里了吧,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别问了,跟紧些、就在前面…”

文起说罢、更驱马加速。

事情回到文起七岁那年,三五蒙面歹人突然冲进院子,无论是谁见人就砍,母亲把他独自留在暗房里,出去引开贼人,只听见刀剑声便再也没见她回来了。文起躲了一夜、第二天王伯伯突然闯了进来,抱起小文起、转身就跑,只记得一路上刀剑声起马蹄碎…后来、王伯伯带文起来到了百越之地、第二年便在交州城北创立了桓重山庄,已经一十三年了。

自文起懂事以来,一直追问王伯伯自己的身世、为何当年自己只记得母亲是花楼唱戏的、自己很小的时候在戏园里扎马打滚,父亲则是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戏园,母亲曾说父亲是应天城商贾,走南闯北聚少离多,直到后来贼人突然蜂拥而至、血海腥风。

昨日、文起又问起,一惯严肃的王伯伯更是突然对他勃然大怒,传令上下不许文起私自离开山庄半步,这不、天才刚亮文起便偷偷溜了出来、听闻城东有一百草溪、无非就是四处跑一圈、以泄心中烦闷。

百草溪流尽、便见沉雁村,骄阳如纵,见一妇孺与一顽童提香携烛,似乎正欲祭奠故人。

“公子、你看,前面有人,小九去问问…”

“去吧、但吓了人家。”

“放心吧、公子!小九又不像老庄主那样板着脸怎么会吓着人家…”

“话多!”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妇人与一幼儿。

小九下马与妇人说了几句,便回头招手示意文起前往。

只见妇人三十未有,粗衣麻裙,眼眶红润,怕是刚哭过,踉跄小儿怕生、更是躲在母亲身后梨花带雨,母子俩正欲往村外上坟。

妇人擦拭眼泪又安抚幼儿、这才慢慢道来,妇人名二娘、此村号沉雁村,为何啼哭、只因近日县府无由抓了其夫,今日是她家翁祭日、妇人携幼儿正要去坟前祭拜、以求平安。

“不好啦、张家娘子快跑,官兵又来你们家抓人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文起刚要拜别妇人、晨雾已散,只听远处传来呼喊声。二年急忙抱起小儿,撇下香烛、不理文起正要离去,忽又回头转了回来,挠头想了又想,神情慌张、步履迷茫。

“公子!二娘真的没有办法了!公子定是个好人,可否帮二娘暂看小儿、家中突发急事、二娘去去就来…”

“可、可是…”

“倘若、二娘回不来,敢请公子养育我儿长大成人,来世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妇人突然的举动、把怀中的小儿吓的直哭,大喊娘亲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也让文起不知所措,眼前的这一幕是那么熟悉,十几年前、他如小儿,娘亲亦如妇人…

“夫人、且慢!为何这般托付、可否告知在下?”

“对呀对呀、我们公子和你只有一面之缘的,怎么就能收养你的崽子呢?更何况…”

“公子不知、我夫家原本姓谢不姓张,孩子的爷爷不是别人正是先武皇帝赐死的谢运之。”

“谁?、与当代帝师洪正刚齐名、人称‘洪谢’的谢运之谢老先生吗?”

“正是,家翁当年因一首‘韩亡子房奋’被诬告谋反、被武皇帝发配并赐死在交州,我丈夫将家翁骸骨偷偷埋在这沉鱼村北、从此隐性埋名也住在这沉雁村,改姓张、相安无事二十年有余、怕是家翁的事走漏给官府了…”

“岂有此理、今上登基都十几年了,谢老先生的事还没了?竟要祸至孩童身上?这天下还有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