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对方，下巴掉了一地。
叶永明坐在小板凳上埋头抽烟。
万小秋走过去，缩成一团坐到另一张小板凳上。
“跟你商量个事？”叶永明小心翼翼地说。
“您说。”万小秋更加小心翼翼的回道。
唉！做人不能没良心，叶永明长叹一口气。
他酒店的一个同事回老家探亲，叶永明让同事帮忙带些土特产过来，结果同事在回酒店的途中出了车祸，离开人世。
叶永明觉得自己要承担照顾同事家人的责任，如果不是帮他带土特产，同事可能不会死。
万小秋认真的听着，不时点头。
叶永明想要把这套房子送给同事家人，房子是叶青买的，所以他要征求她的意见。
万小秋挠挠头，她不能替叶青作主，又觉得爸爸说得有道理。
最后万小秋点点头，又小幅度的摇摇头。
“你同意了？”叶永明很开心。
万小秋翻着眼睛望天花板，她可什么都没说。
房子要送人了，万小秋不能赖在家里不走，离开家，万小秋在街上游荡，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
深夜万小秋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冻得直哆嗦。
“猪狗不如的畜牲！”叶青突然跳出来，披头散发，恶狠狠的骂她。
万小秋抿着嘴讨好的冲她笑。
“狗不嫌母丑，你嫌弃哑巴，你还是人吗？”叶青厉声责问她。
万小秋好脾气的抿嘴笑着不说话。
她从没嫌过妈妈，是叶青嫌弃的，不过这些真话她不能说，生怕激怒叶青再也不理她。
“你知错了吗？”叶青责问她。
万小秋笑着点头。
叶青仰天长叹一口气，所有的错都是万小秋这个蠢货做的，不关她的事，蠢货万小秋连累到她，贺美琪不可能再爱她了，没人会爱万小秋。
离开她，万小秋这个蠢货不出三天就要横尸街头。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罢了罢了，这是她的命。
“滚开！”叶青命令道。
万小秋听话的缩到墙缝里，叶青扭扭脖子，从长椅上站起来。
外面很凉，叶青受寒的抱住自己。
一辆夜班公交车停下来，车里一个人没有，叶青走上公交车。
眼泪莫名其妙的滑落下来，叶青狐疑的擦去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流泪，心里一片凄凉。
公交车在终点站停下来，叶青下车，独自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她茫然的环顾四周，以前从没来过这里，她不认识回家的路。
心口疼到窒息，叶青蹲到地上，再不能移动半步。
“你怎么了？”一辆警车停下来，巡夜的警察问。
叶青抓着自己的心口，喉咙里发不出声音，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滚滚而出，怎么也停不下来。
警察扶她坐上警车，带她去值班室。
问了半天才知道她只是迷路了。
警察问她家人的电话，通知她家人过来。
叶青昏昏沉沉的靠坐在椅子上，眼泪始终没办法停下来。
接她离开的人是贺美琪。
“你现在是小秋，还是叶青？”贺美琪虚握住方向盘，感兴趣的问。
叶青头疼欲裂，没办法开口说话，脑子里全是浆糊，她的记忆出了偏差，她有些不能确定，贺美琪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她幻想出来的。
也许睁开眼睛醒来，他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