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诸葛小茹活活的疼醒了,心在疼。
一想到球球她的心就要疼,哪怕是在睡梦中。
心疼之余又咬牙切齿的悔恨,恨得直翻酸水,恨殷俊,恨自己,就为了殷俊那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她居然丢下还在喝奶的球球,跟着殷俊游山玩水。
哆嗦着摸到枕边的小酒壶,打开铁酒壶盖,诸葛小茹咕咚咕咚喝光剩下的高度白酒。
酒是个好东西,喝完她的眼皮就沉得抬不起来,瞬间昏睡过去。
早上白龙珠一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酒味,赶紧绕到院子里,打开房间的窗户通风。
“又喝酒了,快赶上她爸了。”白龙珠嘀嘀咕咕的唉声叹气。
祁克一身白色运动装从外面走进院子,他一早就起了,绕着村子跑了一圈。
听到白龙珠的叹气声,他透过蓝色纱窗冲诸葛小茹的房间看了一眼。
早餐好了,三个人在堂屋吃早餐,诸葛小茹还没起床。
闭着眼睛找到酒壶摇了摇,空空如也,一滴也没有了,头有些疼,以毒攻毒,她需要喝点酒解宿醉。
这还是从诸葛援朝那里学来的宝贵经验。
外面的三个人齐刷刷的望向诸葛小茹,她蓬头垢面的飘出来,手里拿着小酒壶,直奔堂屋的案几,拿起一瓶二锅头对准小酒壶的瓶口往里灌酒,酒快漫出来了,她急忙低头张嘴包住瓶口,小心翼翼的吸掉满得溢出来的酒。
“吃面。”白龙珠给她盛了一大碗汤面。
诸葛小茹将酒壶揣进口袋里,扒拉一下挡住脸的乱发,这才看见祁克也在。
“小茹早。”祁克温和的跟她打招呼。
“早。”诸葛小茹点点头,径自走过去坐下,端起面条就吃。
酒本身就是杀菌消毒除臭的,自从早晚都喝上酒,她就省了刷牙的步骤,不刷牙也懒得洗脸。
整天都处在微醺的舒服状态中,诸葛小茹对个人卫生就没那么讲究,她对外表是彻底的不在意了。
照这样活下去,她到老年就能活成一个女版的诸葛援朝。
然而诸葛小茹本身是一点没察觉到的,现在她自觉身心都很洁净。
祁克不露声色的观察她,发现她拿筷子的右手几不可见的保持着小幅度的哆嗦,一直哆嗦,始终没停下来。
吃饱了诸葛小茹窝到院子里的墙角晒太阳,她又摸出小酒壶,眯着眼睛就着暖烘烘的太阳小口的抿酒。
祁克骑着电动车去了镇上,后叼着香烟过来找小老弟,扑了个空。
她抽的香烟又细又长,是凉烟,味道闻起来没有诸葛援朝的烟那么呛人。
诸葛小茹不自觉的盯着她嘴里的香烟看,看了一眼又一眼,有些眼馋,也很想尝尝味道。
“来一根?”后冲她一抬下巴。
“来一根。”诸葛小茹立即坐直了伸出手。
后递给她一支烟,帮她点上。
诸葛小茹慢慢品尝着嘴里的烟味,甜甜的,凉凉的,麻麻的,就像吃薄荷糖一样。
“味道怎样?”后问她。
“好。”诸葛小茹点头,没想到香烟也能有如此好的滋味。
后玩味的一笑,撅起猩红的嘴唇,缓缓吐出一个圆润的烟圈。
诸葛小茹学着她的样子吐烟圈。
“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谁还没死一两个儿子。”后满不在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