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玉恒开车载他们离开。
路上程程心情很好,对这里赞不绝口。
向惠一脸阴沉的望着窗外。
白玉恒跟程程谈笑风生,聊得很愉快。
“一天不玩麻将,你能死?”向惠忍无可忍责问道。
“不玩麻将,玩你?你有什么可玩的?”白玉恒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向惠憋屈的沉默,扭过头去不看他。
看气氛不对,程程急忙挑起新的话题。
向惠始终一声不吭。
回到家直奔二楼收拾行李。
“干吗去?”白玉恒走进房间,懒声问她。
“回去看我爸!”向惠啪一声用力合上行李箱。
“走了就别回来了。”白玉恒悠悠道。
向惠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他。
白玉恒冲她龇牙咧嘴的笑。
“我是认真的。”笑完,他冷着脸说。
“你什么意思?我还不能回去了?!”向惠腾地一下站起来,双手握拳。
“你自找的,再有一次,当着外人的面,给我蹬鼻子上脸,立马滚蛋!”白玉恒突然变了脸,暴怒的大吼道。
房门没关,楼下的程程一定能听到他的吼声。
“我什么时候蹬鼻子上脸了?每次你朋友过来,我不是端茶倒水的伺候着?”向惠弱声反驳道。
“这两天你给我甩的脸子还少吗?我一忍再忍,刚才你说什么?不玩麻将能死?这是你能说的话吗?是谁给你的狗胆?!”白玉恒大步走到她跟前,一手指着她的脸,居高临下的吼道。
向惠闭紧了嘴巴,眼神凉凉的剐他,她为什么要忍受他的狂妄嚣张!
拳头紧了又紧,最后无力的松开,低下头,眼泪无声的滚落下来。
程程站在楼梯上,随时准备冲上去带她离开。
只听到白玉恒一个人的吼声。
然后什么声音也没了。
程程无力的转身去客房,他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向惠宁愿忍气吞声,也不敢跟白玉恒撕破脸闹翻。
“你们两个家伙吵够了没有?我要走啦。”拖着行李箱出来,程程故作轻松的大叫道。
白玉恒转身下楼,开车送他走。
“机场,火车站?”转着方向盘,他轻松的问。
“火车站。”程程咧着嘴笑。
“不是休一个月吗?干吗这么早急着走?”白玉恒随意的问。
程程一直咧着嘴,嘴巴动了动,想要说话,眼泪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你能不能对她好一点?至少别大声吼她。”他摘下眼镜,擦拭着眼泪,笑着说。
白玉恒诧异的看一眼后视镜,没想到他居然哭了。
“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合,没什么大不了的,程哥,倒是你,你该学着男人一点,如果你不这么娘娘腔,向惠肯定喜欢你。”白玉恒忠告道。
“我也不想这样啊,天生的,没办法。”程程苦笑道。
“你爱她吗?”程程问他。
“有时挺爱的。”白玉恒邪恶的笑笑。
送走了程程,白玉恒愉快的回家,向惠还在生气中,蜷成一团躺在大榻上。
“老婆,我错了——”白玉恒钻进她怀里,软软的撒娇,身体扭成了糖人,像随时会融化在她身上。
向惠不想理他,但被他缠得没办法,他就像条狗,一会儿冲她狂吠,一会儿又腆着狗脸冲她狂摇尾巴。
向惠早上睡到自然醒,随便吃一点早午餐,然后拿一块抹布,楼上楼下地下室的擦。
屋里特别容易落灰,一天不擦就像是落上了一层浮灰。
这体力消耗无异于跑一万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