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惠喉咙里直冒血腥味,“我倒要看看,以后荣蓉会有个什么样的下场,她会怎么样孝顺你?”她冷笑道。
“你可以说我,但你不能说我的宝贝。”白英颤颤巍巍的抬起一只手,指着她的脸,警告道。
“捧杀,她会被你捧杀,走向毁灭。”向惠心怀恶意的预言道。
白英身体晃了晃,眼睛向上翻了个白眼,然后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伸出涂抹红色指甲油的十指,像厉鬼一样嗖地一下扑上去。
向惠只想跟她打个嘴仗,没想到她会突然动用武力,她避之不及,被白英堵在了被窝里,骑跨在身上,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头发被撕扯着。
“你这个小婊子,你居然敢咒我的宝贝,啊——”白英发了疯一样狂叫。
她的豆芽老公姗姗来迟,软声软语的劝架。
白英呼天抢地的嚎哭,下手毫不留情。
向惠毫无还手之力,第一次见识到泼妇的威力。
等那两个打工回来,白英又变成了温柔的慈母,小心翼翼的围着荣蓉打转。
白玉恒回房间睡觉,向惠蜷缩在被窝里。
“肚子还疼吗?我买了姜糖回来,内部价买的,给你冲一杯?”白玉恒拎着方便袋问她。
向惠从被子里爬坐起来,低着头,头发睡得乱蓬蓬的,手里握着一张银行卡,“小白,我背不动你了,没有盼头似的,看不到亮光,这里面有六万八,我全部的积蓄,以后我们各走各走的。你拿去翻本也行,大不了被人剁掉手指,乞讨街头,或者你拿去做一点小生意,积少成多,东山再起。”
她埋着头,伸出手,将银行卡递给他。
白玉恒走上前,接过银行卡,“我欠你一套房子。”他自言自语道。
“不用你还了。”向惠摇摇头,躺下去接着睡觉。
“谢谢你。”白玉恒握紧了卡,感谢道。
他欠她的,越来越多了。
“我也是赎自己的罪。”向惠嘟囔道,脑子里闪出容威在商场扭着小脑袋找她的画面。
她故意让他看见自己,又故意躲起来。
“姐,我能抱着你睡一晚吗?”白玉恒问她。
“抱吧。”向惠大方的点头,他们同床共枕了大半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现在她身体不方便,更加不可能发生什么了。
白玉恒躺到榻上,从后面紧紧拥抱她,她的身体温软带着血腥味,“姐,我会回来,把房子钥匙放到你手上。”他在她耳边承诺道。
真的会有房子吗?向惠听得血脉喷张,喜忧掺半,一方面相信他有东山再起的能力,一方面又怀疑他会重蹈覆辙拿着这些钱去赌,然后输个精光。
赌徒的话不可信。
其实她自己也是赌徒,她一次又一次的将全部的赌注押在他身上,赌赢了,她能得一个财貌双全的老公,或者小赢,她能得到一个弟弟,最坏的结果输光了,代价是她人老珠黄,残缺的身体加一颗残缺的心。
买定离手,赌局开始了。
向惠搬回了酒店宿舍,电器家具都留在荣家的客房,白玉恒只带走了换洗的衣服。
白玉恒想做回老本行,再去卖房,这个圈子的资深人士都认识他,他再一贫如洗的从头开始,面子上下不来。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当初一无所有的时候,白玉恒是不太在乎脸面的,后来赚的钱越来越多,他的脸面也被金钱包装得越来越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