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一言不发,扭身就走,他等着,等着她像丧家犬一样回来求他,求他娶她。
他走得很快,膝盖不打弯,向惠咬唇目送着他的背影,要不要追上去?
余光扫到公交车来了,她拔腿就跑,程程已经是烂在她锅里的肉,什么时候想吃,夹起来就能吃,但是能不吃就不吃,他是她最后的走投无路,最后的认命,选择他,就代表她已经认命的走投无路了。
只要心还能起涟漪,她就没办法认命。
了。
白玉恒带着向惠去看房,一进门就搂抱在一起再没分开。
久旱逢甘霖,双双都变成最原始的动物,凭着本能去撕扯。
热情的余韵消退之时已经是第二天。
“不喜欢你的胡子。”向惠柔软无骨的趴在他宽阔厚实的胸口上,壮实归壮实,居然一点赘肉没有,趴在上面感觉很有安全感。
既然不喜欢,那就剃掉好了,白玉恒收紧双臂勒紧怀里的人,又有感觉了,还能来一次。
工作室搬进了写字楼,已经由最初的小作坊发展成集影视剧投资,制作,发行、宣传以及艺人经纪为一体的综合性影视公司。
员工也从几个人增加到几十人。
高蕾很爱来公司,只要没有外出任务,她几乎每天都来公司。
因为白玉恒是个工作狂,高蕾喜欢看他专注工作的样子,而这家公司就像是他们两个共同孕育出来的孩子。
她做了一些微整形,大大减少了烟酒和熬夜,很认真的保养着自己,如今从外表看起来,她不再像是白玉恒的阿姨,比较像是他的小姐姐。
大概是为了配合她,白玉恒在外形上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小鲜肉走上粗犷型男的路线。
高蕾不太喜欢他的络腮胡子,看起来有点脏脏的感觉,她软硬兼施过,都没办法说服他把脸剃干净。
都已经这个点了,白玉恒还没来公司。
“白总今天有行程吗?”高蕾问白玉恒的行政秘书。
下午有个会,没有外出的行程。
高蕾给他打电话,手机响了好久,他才接了电话,声音微喘带着一点暗哑。
“又在健身?跑步?哑铃?”高蕾了然的笑问道。
白玉恒患上了健身强迫症,每天都见缝插针的运动。
“什么事?”他慵懒的声音问。
“下午的剧本会议,你别忘了。”高蕾提醒他。
他嗯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高蕾怜爱的看一眼手机,猜他可能还没吃饭,她突然起了给他送爱心外卖的冲动。
白玉恒洗了澡,腰间裹一条浴巾,对着镜子刮胡子,湿淋淋的头发滴着水,水珠沿着他结实的胸口往下淌,看着很诱人。
向惠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脑袋从他胳肢窝底下穿过去,看着镜子里的他们俩。
她穿了一件他的白T恤,里面没穿内衣,柔软的胸部挤压在他的后背上,下面穿一条他的蓝色纯棉四角裤。
白玉恒一分心,锋利的刀片在他下巴滑下一道血印子。
门铃响了。
“谁啊?”向惠不安的问,他们此刻的样子没办法见客。
“不用管。”白玉恒更加小心翼翼的刮脸。
没钥匙的进不来,有钥匙的除了高蕾就是助理。
“小白?”高蕾戴着遮阳帽,拎着餐盒走进屋。
向惠已经来不及躲进卧室了,下意识的缩到白玉恒的另一侧,他高大的身体可以绰绰有余的将她整个身体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