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她爬坐起来,接过眼皮底下的纸。
“鉴定报告,我跟容威的母亲有血缘关系。”白玉恒盯着她闷声道。
向惠瞠目结舌。
“不想破坏现在的家庭,以后我跟她还是当陌生人。”他面无表情的说。
难怪他的脸如此臭,向惠心疼的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她已经放下容威了,没想到他们真是同一个人,感觉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白玉恒轻叹一口气,将她抱进怀里。
现实如此残酷,他愿意帮她圆梦,哪怕是用谎言编织而成的。
“我一点不记得了,你再跟我讲讲以前的事?”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向惠幸福得飘飘然,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故而没有飘得太离谱,双脚还是牢牢的扎根在地里,并且扎得越来越深。
她娓娓道来以前的事,白玉恒听得终于露出笑容,他也飘累了,想落地生根,就借着容威的尸还魂。
“那以后你叫我什么?”白玉恒笑眯眯的问她。
“小白,白玉恒,老公——”向惠红着脸吧唧亲他一口。
她已经习惯这个称呼了,想必他自己一定也是习惯了。
“睡觉。”白玉恒抱她回房间。
夜里他做了很多的梦,梦见他变成容威。
悄无声息的领了证,向惠拿着结婚证去酒店请婚假,又给程程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结婚的事。
程程沉默了几秒,落寞的恭喜她。
“对不起。”向惠羞愧的跟他道歉。
“没什么,我也相亲了。”程程强颜欢笑道。
“真的呀?有戏吗?”向惠兴奋不已。
“离过婚,带着一个女儿,买一送二,我喜当爹了。”程程自嘲道,当初撒下的弥天大谎,现在他终于把谎圆上了。
否则他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婚假有一个星期,白玉恒带着向惠飞去水乡。
她买了一堆验孕棒,每天都要验一次,万一怀上了呢。
“五年,如果我35岁还怀不上,我们就去领养一个孩子。”她竖起五根手指。
“领养的养不熟,像我就养不熟,没孩子就没孩子,我们多存一点钱,老了游山玩水去。”白玉恒毫不在意的说。
五年只是随口一说,向惠并不真的认为自己怀不上孩子。
婚后的日子惬意又轻松,白玉恒很忙,向惠很闲,旅行社一直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着,有政府的资金支持,它一直屹立不倒。
五年时间唰一下就过去了,向惠的薪水从五千涨到了五千二百。
期间她怀过一次,没能保住。
白玉恒让她辞职在家里当全职主妇,向惠磨磨蹭蹭的敷衍,不当面拒绝,也不执行。
她已经没办法融入他的交际圈,再辞掉工作,又没有孩子,她会心慌的。
向文广提前释放,向惠让他自己选择,留在这里或是回老家。
他选择回老家。
向惠心里松了一口气,以后只要按时汇生活费就行了。
慕儿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事业如日中天,红得发紫,是当之无愧的人生赢家。
晚上白玉恒又有应酬,向惠靠在床头看世界各地的宝宝视频。
白玉恒凌晨到家,她还在看。
不时响起婴儿魔音穿耳般的笑声或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