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楼下,救护车也到了。
只能一个家属上车,时眉果断的跳上救护车。
“小眉阿姨。”木棉赶紧将钱包递给她。
少校发动车子,载着时凤麟和木棉跟在后面。
半夜的街道,没有行人和车。
救护车哔——啵,哔——啵的在前面开着,无视红绿灯。
吉普车紧紧跟在后面,也是无视红绿灯。
木棉正襟危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救护车。
车里很安静,没人说话。
“没事的。”少校突然开口道。
木棉扭脸看他一眼,他一脸正气的样子,让人很容易相信他说的话。
少校不再开口说话,他不善于言辞,尤其不善安慰小孩子。
是急性阑尾炎,木洁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啊,木棉第一次离手术室如此近,两条腿软得站不住,她贴着墙慢慢瘫软到地上,双臂抱紧自己,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时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她对木洁母女的感情一如既往的不喜欢。
吴锦年打来了电话。
时眉接起电话,然后弯腰将手机送到木棉耳边。
“小棉——”一听到爸爸的声音,木棉立刻崩溃,呜一声哭出声,她赶紧张嘴咬住自己的手臂。
吴锦年柔声安慰着她。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果然没事,手术结束后,木棉又见到了妈妈。
木洁醒后,催促她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木棉流着泪摇头,“有小眉阿姨在,妈妈没事。”木洁安慰她。
木棉仰头看时眉,时眉不带任何情绪的回望着她,然后点点头。
少校跟时凤麟一起等在外面。
时凤麟双手插在裤兜里,背靠着墙,安静的等着。
少校站在走廊里,腰杆笔直,双臂自然的下垂,坚定的眼神平视前方,沉默的等着。
视线扫过时凤麟,发现他没穿外套,秋天的夜里还是很凉的。
“披上。”少校脱了夹克衫外套,递给他。
“我不冷。”时凤麟摇头拒绝。
少校没坚持,将外套搭在手臂上。
病房的门开了,时眉和木棉一起走出来。
“我留在这里,先送她回去。”她看着老公说。
“好。”少校答应。
木棉低着头,脸上还有泪痕,她受寒似的环紧双臂抱住自己。
“披上。”少校将外套递给她。
木棉后知后觉的抬眸,肩上一暖,温暖的外套已经裹住了他,少校黑着脸,一脸严肃的帮她披上外套。
他的皮肤很黑,一双英挺的剑眉,眼睛黑而亮,鼻子肉肉的,鼻梁很挺,坚毅的双唇紧抿着。
木棉近距离的看他的脸,发现他长得很忠诚,看着就觉得安全感十足。
少校发动车子,回去的路上没再飙车,车速不快不慢。
木棉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将他的外套盖到前面,很暖和,她将半张脸埋进去,轻嗅味道,闻到淡淡的干净的香皂味。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时凤麟坐在后座上,整个人陷在一片昏暗中,他冷冷的观察着木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顿时感觉像吞了一只绿头大苍蝇。
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