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跟着吴锦年去了他现在工作的城市,两地温差相差很大,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木棉就觉得喉咙疼,脑袋沉,鼻子堵塞。
可能是感冒了,木棉缩在被子里,用被角捂紧了脖子,喉咙很疼,连吞咽口水都困难。
“小棉。”吴锦年轻敲着房门。
木棉痛苦的唔一声。
吴锦年推门进去,他刚升至副省长,才搬来这里不久,还没请保姆,“小棉,我煮了稀饭,水煮鸡蛋,你睡醒了——”
见她脸异常的红,吴锦年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下伸出手放到她的额头上,很烫。
“生病了,去医院。”吴锦年担心的说。
木棉摇摇头,去医院也没办法,她怀孕了,不能吃任何药。
当着时凤麟的面,她是铁了心要打胎的,一不跟他在一起,她的想法就变了,能冷静的思考。
木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反正一看见时凤麟,她就很容易失控,总有种像疯子一样撒欢的冲动。
她一人在家,吴锦年很担心,又没有合适的朋友可以过来照顾她,除了时眉。
吴锦年只能打给时眉。
时眉照例是一口答应,立即就飞过来。
一上午吴锦年往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每次木棉都摸到手机,送到耳边接电话。
“小棉,喝粥了吗?”
“嗯。”
“还难受吗?”
“嗯。”
不管他问什么,木棉都是条件反射性的嗯一声,她呼呼直喘气,鼻子里发出像风箱一样的声音。
时眉是下午到的,按门铃没人开门,她站在门外打给木棉。
“小棉,我是时眉,快开门。”时眉柔声道。
“嗯。”木棉晕晕乎乎的嗯着,躺着不动。
时眉举着手机耐心的等着。
“小棉,你来开门了吗?”等了几分钟,她轻声问。
“嗯。”木棉还是嗯着。
时眉只得打给吴锦年,等了十分钟左右,有人给她送来了钥匙。
木棉的额头烫得厉害,时眉决定送她去医院。
医院看病的人特别多,现在是流感季。
“大夫,她怀孕了,是双胞胎。”时眉搀扶着木棉走进妇产科的门诊室,她没敢给她挂其他科。
医生也不敢乱开药。
时眉主动提出住院观察,住在医院里最保险,有什么情况可以及时得到医治。
病房都住满了,木棉躺到医院走廊里的临时病房。
时眉守在一旁,在水杯里插上吸管,喂她喝温开水。
“他呢?”木棉闭着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问。
“拘留所待着呢,先关他一星期,让他反省反省。”时眉柔声道。
木棉咧咧嘴,想笑。
“这次真是气死我了,他犯浑呢。”时眉有些懊恼的轻声道。
木棉咬着吸管,再次咧咧嘴。
晚上木棉病情变得严重,陷入昏迷。
时眉赶紧去找医生,流感而已,住院医师让家属稍安勿躁,不是昏迷,只是昏睡。
“孕妇,她是孕妇。”时眉快哭了。
住院医师这才拿上听诊器跟她去走廊里瞧瞧。
没发现什么异常,住院医师又回值班室了。
时眉很害怕,赶紧打给吴锦年,他在开会,接电话的是秘书。
时眉急急的说了这里的情况,病房人满为患,主治医生都下班了,留下的住院医师看着很不靠谱,都已经昏迷了,他还说正常。
这个电话打完没多久,就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看着上了年纪的医生快步走来,掰开木棉的眼皮一看,立即决定送急诊室抢救。
病人瞳孔都扩散了,心肺衰竭,呼吸困难。
木棉又做梦了,梦见木洁站在一个朦胧的光圈里。
“外婆——”
突然从她身后跑出两个男孩,张开小手臂,撒开小短腿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向木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