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烟酒味直呛人,木棉伸手捂住鼻子,又想起了李白,他身上从来没有烟酒味,他总是很干净。
眼泪再次涌上眼眶。
“你哭了?”时凤麟往前凑了凑,一张嘴就是一股烟味。
“我总是做蠢事。”木棉避开他的手指,自己擦去滑下来的眼泪。
“什么蠢事?”时凤麟趴在床边,轻声问。
“很多很多,最蠢的就是跟你结婚,给自己添堵,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你已经没办法给我添堵了,我要离婚。”木棉柔声细语的说。
时凤麟缓缓眨着眼睛,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了,她又自作主张的给他定了罪。
“我又怎么你了?”他疲惫的问。
“你怎样都没关系,我最爱的失去了,李白——”木棉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哀恸的哭李白。
“失去,什么意思?”时凤麟定定的望着她,试探道。
“他死了,我的心,也被他带走了。”木棉五官痛苦的皱到一起,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
时凤麟冷冷勾唇,幽深的眸光里闪烁着幸灾乐祸,跑不了了,她就是个祸水,谁沾谁倒霉,命薄的一命呜呼,也就他这命硬的还在扛着。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凤麟一手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一手上下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痛哭一场,木棉的情绪平复了很多。
“明天就离婚。”她疲惫的合上湿淋淋的眼睫毛。
“既然都没心了,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做生不如做熟。”时凤麟冷冷看着她,安抚道。
“你太臭了,污染我的空气。”木棉闭着眼睛呢喃道。
“我戒烟戒酒,天天洗得香喷喷的,这总行了吧?”时凤麟阴森森的说。
“我不想碰你,你也不许碰我。”木棉提出条件。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时凤麟无所谓的点头,他也是够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手,她那水性杨花狼心狗肺的心不要也罢,他得到身体就行了。
洗得香喷喷,时凤麟躺到榻上从后面紧紧搂住她。
“别碰我。”半睡半醒的木棉嘟囔道。
“嗯,没碰你。”时凤麟双手轻柔着她,嘴唇细密的吻着她的脖颈和后背。
“舒服吗?”时凤麟亲着她的耳垂,有些喑哑的声音问。
“嗯,慢点。”木棉喘息着道。
死了的李白将永远爱着她,永远不会变心,她的心也会永远装着他,活着的时凤麟变得无足轻重,以后不管他做出什么,都不会伤到她的心,这么想着,木棉突然觉得很满意,她的心完全由她自己掌控。
“你是个屁,我一点都不爱你,随时可以离婚,你可以跟别人生孩子,I don’t care。”木棉勾起唇角,有些得意的说。
“我还没玩够你,我在你身上付出那么多,总要干个本,你就是个害人精,祸水,我还不想早死,等玩够了,咱们就拜拜了。”时凤麟在她耳边喘着气道。
谁也别藏着掖着了,两个人都感到轻松又满意。
早上时凤麟特地下厨做早餐。
“morning。”木棉走进厨房,好心情的跟他说早安。
“早安吻。”时凤麟低头索吻。
木棉走过去一手搂住他的腰,两人嘴对嘴的亲吻一下。
“你还要让凤妹等多久?”木棉瞥一眼客厅里的吴凤妹,轻声道。
“一起长大的,就像亲妹妹,下不去手。”时凤麟低声道。
“那就帮她物色个好老公。”木棉建议道。
时凤麟沉吟着点头。
“你想让他姓李,姓木,还是姓时?”时凤麟看一眼她的肚子。
“宝宝的奶奶好像不太热心,到时再看,如果他出生时,我们还没离婚,就让他姓时?”木棉征求他的意见。
“我无所谓。”时凤麟一点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