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臀部之前,在他身下叠一块隔尿巾,毕竟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时凤麟做起这些很是熟练。
他的大腿瘦得只剩下骨头,那套家伙倒是没瘦,腿和臀部没了肉,越发显得那套家伙硕大无比,只是蔫头耷脑软绵绵的一坨。
时凤麟突然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触,人这一生,男人这一生到底在追求什么?
吴锦年睡着了,时凤麟倒掉脏水,洗干净毛巾,拿出去晾晒。
木棉盘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一见他出来,就挺直了后背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睡着了。”时凤麟轻声道,先去阳台晾毛巾。
木棉挺直的背又慢慢的弯成了虾米,她深深地垂下脑袋,两只手捧着脚。
时凤麟以为她在哭,走过去抽一张纸巾半蹲到她眼前,刚要安慰她,才发现她正闭着眼睛打瞌睡。
“小棉,回房睡。”他轻声道。
木棉脑袋一点,一下醒过来。
“医生说还有多久?”她懵懵的望着他,低声问。
“一个月。”时凤麟站起来,坐到她身边。
“还要这么久啊。”木棉脱力地垂下脑袋,才刚第一天,她就觉得度日如年了,还要再熬一个月。
“要不送去医院,他能舒服些。”时凤麟建议道,同时抬起一只大手放到她细细的脖子上,给她按揉脖颈。
“嗯。”木棉闭上眼睛舒服的应道。
“别坐这儿,回房间睡。”隐约听到时凤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木棉迷迷糊糊的嗯一声,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了,一股暖烘烘的气流将她包裹,她乘着气流飘飘荡荡。
早上木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榻上。
她急忙起床,外面空无一人,他们两个都不见了。
几分钟以后,时凤麟推着轮椅回来,一大早他推着吴锦年去对面的公园溜达了一圈。
木棉去厨房给他们做早餐。
吃完早餐,吴锦年躺到榻上睡觉,木棉坐到床边按摩他的脑袋和手指,竭力想让他感觉舒服一点。
时凤麟在客厅接着工作上的电话,罗小姐打来的。
接完电话,他又开始四面八方的打电话,一副很忙的样子。
打完电话时凤麟走到卧室门口,他找了一家环境比较好的临终关怀医院。
看他有话说的样子,木棉走过去。
时凤麟滑着手机,给她看医院里的设施照片。
院长是廖医生的朋友,已经给院长打过电话了,可以安排一间单人病房。
木棉看着照片,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院子里绿荫环绕,环境确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