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住酒店，浪费。”他握住她的手轻捏一下，低头看着她，笑眯眯的低声道。
顾娟想回他一句，我喜欢。
这句话太情绪化，赌气的成分居多。
所以她微微蹙眉，“我觉得你住的宿舍有一股医院的味道。”
“有吗？”沈云川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在医院待时间长了，他身上可能残留着消毒水、戊二醛和碘伏的味道，而他自己已经习惯了。
“有！”顾娟很肯定的点头。
“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味道，我洗过澡来的。”沈云川抬起手臂送到她鼻子底下。
顾娟想要打开他的手臂，又不想让自己太情绪化，她深吸了一口气，“肥皂的味道。”
沈云川也低头凑到她脖子后面闻了一下，“很旺盛的雌性激素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顾娟奇怪地问。
“奶香味，老婆，你发情了。”他凑到她耳边低笑道。
顾娟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不是害羞，是气愤，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他赤裸裸的羞辱。
“害羞了？不是你发情，是我发情了。”见她脸突然红得滴血，沈云川急忙笑着安抚道。
“我们吃什么？”顾娟眼神沉静的环视一下四周，淡定的问。
“羊蝎子，以前没吃过吧？”沈云川有些得意的问，他在老家没看见这样的餐馆。
他果然没让她失望。
服务员端上来满满一盆骨头，红烧的，上面沾着少量的羊肉。
他又啃又吸的，吃得津津有味。
顾娟点了一盘鱼香茄子，一盘土豆丝，那大骨头，她一块也不想啃。
“这里有咸菜疙瘩吗？”顾娟小声问他。
“你想吃？”沈云川戴着一次性手套，手里拿着一个大骨头，诧异的看着她。
下馆子点土豆丝就够奇怪了，她居然还想吃咸菜。
“我以为你喜欢吃，以前你天天吃，嘴里一股咸菜疙瘩的味道，我跟你说话都想捂住鼻子。”顾娟摇摇头，一派天真无辜的说。
沈云川默默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啃羊蝎子。
“还有你的裤子，总是吊在腿上，里面的线裤五颜六色的，你总喜欢把腿伸到过道里，女生们都觉得你太丢人现眼，你给我送那张破纸，我当时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太丢人了。”顾娟一手掩嘴，压低声音笑眯眯的说。
沈云川将啃完的骨头丢进搪瓷碗里，发出咣当一声。
顾娟笑眯眯的用打量猴子一样的眼神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