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乐阿姨说，乐君子年底要结婚了。”顾娟试探道。
“喔。”沈惜云淡然的望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听说乐君子女朋友怀孕了，刚查出来是双胞胎。”顾娟慢悠悠的说。
双胞胎的事她是第一次听，沈惜云垂下眼眸，平静的盯着牛奶杯，耳边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你乐阿姨开心坏了。”顾娟再接再厉道。
沈惜云放下杯子，“我爸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楼下迎迎。”她起身站起来。
“外面凉，穿上外套。”顾娟炯炯有神的盯着她，像是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沈惜云套上一件连帽棉衣，双手插在口袋里朝门口走去。
“云朵儿。”顾娟叫住她。
“嗯？”她淡定地回过头。
“鞋子。”顾娟朝她脚上的拖鞋努努嘴，她忘记换鞋了。
弯腰套上短靴，沈惜云有些烦躁的走出去。
公寓一楼的大厅很大，每个区域的装修风格都不同，大厅一角有个假山养鱼池，池边上放着盆栽，水仙花开得正旺。
沈惜云眼睛发直地盯着那一盆盆水仙花。
突然想到林留白说过的暗恋就像赏花，远远看着就好。
沈惜云戴上棉衣帽子，小碎步走到水池边，装作欣赏景色，余光扫着四周，保安没朝这里看，大厅也没其他人。
她弯下腰装着系鞋带，突然出手摘下一朵水仙花，塞进口袋，迅速逃离。
坐到小区里的长椅上，沈惜云揉碎了水仙花，并将它遗弃在路边。
花汁弄脏了她的手。
掏出手机克制住打给乐君子的冲动，拨通了林留白的手机。
出于礼节性，林留白的号码一直存在她的手机里，从没打过，逢年过节群发短信，发给林留白的短信，他也从来不回。
“你好？”有些陌生的清冽男音响起。
“是我，沈惜云，你在干吗？”沈惜云晃着脚问。
“值班，有事？”他问。
“你还在暗恋黄良玉吗？要不要我帮忙？”沈惜云一挑眉，很不客气的问。
“我值班，回头聊。”他淡声敷衍道。
“黄良玉有什么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天生的戏子。”沈惜云尖酸刻薄地说。
“聪明，漂亮，自信，性感，迷人，这些够了吗？”林留白淡声问。
沈惜云掰着手指头，聪明漂亮自信性感迷人，这些确实是黄良玉的特质。
“那你觉得我有什么优点呢？”她问他。
“天真。”林留白回答道。
沈惜云翻了个白眼，他还不如直接说她没脑子。
“我不漂亮吗？”她不服气的问。
“自信的女人最漂亮。”
沈惜云再次翻了个白眼，“林留白，你夸夸我，你能死吗？”
“会生不如死。”他有些痛苦地说。
“哈哈哈，你好幽默。”沈惜云干笑几声。
“我要查房，再见。”林留白打算挂电话。
“再见。”沈惜云挂断手机。
她以后绝对不会找像林留白这样的老公，他完全不懂得欣赏她，在他眼里，她毫无优点。
同样在她眼里，林留白也毫无优点。
呆板，自大，在精神病院当主治医生，沈惜云怀疑林留白迟早要变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