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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玄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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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大海碗一字排开,每个足有汤盆大小,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是最烈的烧刀子,离得老远就闻得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天,几乎要把人熏倒。

五爷挑眉看向张蜻蜓等人,“一滴也不许剩,全给我喝得干干净净。剩下一滴,可别怪五爷今日不客气!”

一众客人无不哗然,这哪里是敬酒?分明是想要取人性命了。这么这一大碗酒,就是寻常有量的汉子也不敢说能够一口气喝下去的,这么几个文文弱弱的公子小哥,如何喝得?

就算他们不认识张蜻蜓等人,心下未免也觉得这五爷心肠太过歹毒了。妓院里争风吃醋那是常事,可这样故意刁难人家就太过分了。

张蜻蜓也觉脑门上开始冒汗,这别说一人喝一碗,就是她们四人分这一碗也不可能喝的下去。怎么办?

“实在不行,咱们撤吧!”谢素馨打起了退堂鼓,不是没有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奶奶的,这****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张蜻蜓很是恼火,却不得不承认,撤退才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不过这个仇,张大姑娘记下了,日后非还他这一报不可!

既然决定认输,张大姑娘也不是忸怩作态之人,梗着脖子上前,“对不起,我们没这么大的海量,这个酒我们敬不了。对不住了,虞珠姑娘。咱们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五爷却不肯善罢甘休,一个眼色,随从们将她们团团围住,“我说过,今儿这酒你们想喝也得喝,不想喝也得喝!”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安西自忖是个下人,没有主子发话,没他说话的份,可是这五爷也实在欺人太甚了!挺身上前,“这位大爷,我们主子都已经说要离开了,您怎么还不罢休?”

“不知好歹的奴才,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么?”五爷眼神中露出一抹狠厉,往旁边一瞟,一个随从大喝一声,一拳就照着安西打来。

可未料安西竟也是个练家子,丝毫不惧,头一偏躲过这一拳,探手就把他的胳膊抓住,反手一拧,就将这狗仗人势的奴才制服。再顺手往后一推,就把人推到那五爷的面前,撞得他一个趔趄,很是狼狈,看着旁人可是大快人心。

这也还是安西手下留情,没想着伤人,若没有这层忌惮,非大脚将此人踹去撞倒他不可!

那五爷没想到自己的人竟如此不中用,让他在众人前失了颜面,气得脸色铁青,先一脚把那奴才踹开,“没用的东西!”

再瞪着张蜻蜓一干人等,“这还真是反了天了,居然在京城之中有如此暴徒!来人呀,操家伙,把他们全都绑了,送大牢里去!”

“慢着!”谢素馨站了出来,“这位大爷,是你的人先动的手,我们的奴才为了护着主子才回的手,你凭什么说我们是暴徒,要把我们绑了?”

五爷嘿嘿冷笑,“这个京城里,老子就是王法!”

“是么?”谢素馨微微一笑,她已经猜出此人的三分来历了,毫不忌讳的道,“大爷说话可当心点。这天子脚下,耳聪目明的人可多得很,难保就没人把这话传上去。当今陛下可是以仁孝治下天,就连太子和皇太孙都是宽和淳厚之人,要是给他们听到这样无法无天的话,恐怕也是会伤心的吧?”

五爷见眼前的俊秀公子忽地在他面前提起天子,眼神一凛,心下有了几分忌惮,“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素磬不答,“鱼有鱼路,虾有虾路。五爷你在京城有你的阳关大道,我们也自然有我们的独木桥,何必逼人太甚,闹得两败俱伤呢?”

这位五爷,自然就是上回那个来讹诈张蜻蜓的吴德吴国舅了。他见谢素馨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下暗忖或许这些小子还当真有些来历,否则不会在自己面前平白无故的提到自己的靠山,皇上一家子。

这年年打雁,今年倒是让雁啄了眼,惹上几个不太好惹的小子。可若是就这么放过他们,实在太下不来台了。这个威风可不能堕!

他转念一想,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既然如此,也别说我五爷没有肚量。我还是那句话,就这四碗酒,你们喝了便罢。若是不喝的话,说不得我也只好找人帮你们喝了!反正来这妓院,不就是花天酒地,任性胡为的地方么?”

谢素馨未料,到此境地,他仍是反将一军。她说这番话不过是吓他一吓,免得把事情闹大。毕竟她们几个都是女儿身,若是当真闹上公堂,那可就麻烦大了!这下,可如此是好?饶是她平素自诩聪明机智,此刻也没了法子。

“若是……若是我们喝了酒,你……你当真说话算话,就放过我们么?”忽地,一个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怯怯的响起,胡惜容大着胆子走了出来。

“你出来干嘛?”张蜻蜓把她一扯,低声道,“就是要喝,也轮不到你喝。”

“你让她去。”祝心辰躲在后头,却又把张蜻蜓一拉,狡黠一笑,“小狐狸,可不是浪得虚名哦。”

这不胡闹么?张蜻蜓转头正想把她甩开,可是胡惜容已经走了出来,弱弱的问那吴德,“是不是我们喝了,你就不再难为我们了?”

“当然!”吴德瞅她这连阵大风都吹得倒的小身板很是不屑,不过怕她们玩花招,又补了一句,“我说的,可是你们四个人,每天一碗喝下去,不许漏,也不许让人代喝。”

胡惜容点了点头,脸红红的瞟了四下里一眼,“呐个……还请大伙儿做个证,这可是他亲口说的,一会儿不许赖帐的!”

之前那个送张蜻蜓大力金枪不倒丸的豪客早看吴德不顺眼了,拍着胸脯道,“小哥儿,你尽管放心,大伙儿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就是他要赖帐,咱也没法子。只好把这事记在心里,这京城咱不敢说,可以拿到外地去说!”

人群人顿时发出阵阵窃笑,笑得吴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十分尴尬。额上青筋爆起, “好!我把话就放在这儿了,若是你们当真喝了这碗酒,我就既往不咎,此事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