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踏出一步。
随着杨晔的动作长刀缓缓抬起，刀剑划过空气。
数十道黑色的裂痕出现在了仍在前进的士兵身上，当裂痕隐去这些士兵身上都出现了和裂痕形状一样的缺失，而后到底不起。
百人小队，甚至连一分钟都不到，就只剩下网中的三十个还在挣扎。不过虽然还在挣扎，却也是徒劳无益，不过是单纯的浪费时间而已。
但是对于造成了这样效果的少女而言，这样很难让她满意。
“真是，毫无价值的东西。”
对于这样的抱怨，凌梦飞只是笑笑。
却是毫无价值，不过既然都受到攻击了不反击会被看轻的吧？
何况——
“至少能扩大烟雾的浓度，也不错啦。”
哈哈笑着，空出的手做了个握拳的动作。
蓝紫色烟雾形成的大网猛地收紧，注入了更多黑色之后浸染和侵吞的速度加快了。
只是杨晔还是有些不解。
“虽然你说那是防御机制，不过真的有必要制造这样的东西出来吗？”
“何出此言？”
“无形的黑何必赋予其有形的姿态呢？”
“因为有趣啊。”
哈哈笑着。
这样的理由让人没办法反驳，至少杨晔只是摇了摇头。
“是个好理由呢，有趣什么的。”
“当然是个好理由了，有趣什么的。”
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除了满足自身存续的需求之外，有趣对与凌梦飞是最大的动力了。虽然在他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但是在意义之外还能满足自身的趣味的话不是更好么？
而凌梦飞这个人的大多数行动，都是在这样的理由驱动下做出的，
比如制造这大约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烟雾。
“我们总是要存在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暂时来说，追逐着【成为死亡】这种莫名其妙目标的你，也必须以确保自身存在这一前提下才能行动。否则的话，不存在之物又何来追求一说呢？因此，在自身存在之外，去做的任何事情都必定要有推动力。想要更富足的生活，这是**；想要比别人过得好，这也是**；想要去统治去支配，这还是**。当然，也有些存在是以使命感或者本能驱动的，不过那是题外话。而对于我来说，最根本的**就是寻求趣味。这是我除了存在之外最重要的准则之一，仅次于守护自己重要的东西。”
“是吗？”
“是啊。”
“你这个人很不适合说这种话啊。”
“那么我该说什么才合适呢？”
回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女，凌梦飞咧着嘴笑着，配上叼在嘴上的烟锅让人分不清他这个问题到底是认真抑或玩笑。
少女叹了口气。
“你这家伙，只适合谈论两种问题。怎么去搅混水，和怎么去占便宜。”
“那是偏见啦！”
“真的吗？”
“当然！”
“呵，我不信。”
少女撇了撇嘴后不再理会凌梦飞，看着在吞噬了那些机械后明显增大了一倍的烟雾飞回来，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只是将举起，然后很努力地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
与之辉映的，是在身边突兀出现的，一直达到地下数百米深处的洞穴。
迈出脚步，少女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