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攻击,每一击都不是直接对着目标造成效果,而是击打在空间的节点上。空间的节点受到击打,进而产生动摇后影响了与之相连的另外的节点,就好比你用力击打杠杆的一头从而影响杠杆的另一头一样。
这就是原理。
但是到底杨晔是怎么做到能够准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又怎么能让这种效果如此千变万化,那就是天晓得了。
不过原理到底是什么或许也不太重要,毕竟只要知道就过就可以了。
比如现在。
长刀横斩,划过天空。
因为刀的长度所以虽然只是刀柄很小的移动幅度,但是刀剑划过的距离却是数倍之于刀柄。
一道两米长的裂痕出现在刀尖划过的地方。
黑色的轨迹。
伴着这道裂痕出现,吸血鬼兄弟所在的位置也出现了同样的裂痕。
就好像墙纸被猛地撕扯出了一个口子,就好像幕布被人用刀割开了一个裂口,就好像大笑着的裂开的嘴巴。狭长的,足以吞下两个吸血鬼的裂隙,朝着他们划过去。
黝黑深邃,却没有丝毫能量波动。
“又是这样!”
挥动着黑色的权杖击向这道裂痕,血色的能量从权杖上升腾而起,如同屏障一般捍在了裂痕之上。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裂痕缩小,该隐被击飞。
虽然缩小,裂痕并未就此消失。也许是因为缩小的关系,裂痕移动的速度竟然上升了。
“这到底是什么,兄长?”
一边提出疑问,一边挥动着双头镰刀击打在裂痕之上。
这一次裂痕消失了。
不过杨晔的攻击又一次落下。
自上而下,黑色的裂痕压向了两兄弟。
“自私!”
干枯血液的黑色光芒随着该隐的轻吟,自他的身上爆发出来。伴着野兽的哀嚎和痛苦的鸣泣,这团黑色的光芒就幻化成一头只有上半身长着十只眼睛满嘴獠牙的野兽,张开大嘴猛地咬向这道比之前要大了一倍的黑色裂痕。
啃咬。
咔嚓。
黑色光芒幻化的野兽口中的獠牙在接触的瞬间就被吞没,但是因为和该隐继续提供的力量,被吞噬的獠牙再被吞没的同时再次长了出来,加大了啃咬的力量。野兽的一对爪子也挥向了裂痕,要将之就此击碎。
一旁的亚伯已经失去了踪影。
瞬间移动。
在这片宛若献血凝固后那浓重的黑所充斥的空间里,他们几乎可以瞬间移动到任何地方。
在该隐挡住了杨晔攻击的同时,亚伯的双头镰刀朝着杨晔的后背落下。
在场的大家都清楚,如果这一击命中,少女必死无疑。
或者说,吸血鬼兄弟的任何攻击,其实都可以轻松地杀掉少女的。
如果能够命中的话。
少女出现在空中的时候身体是斜着的。
也就是说,她完全就没有想要保持自身的平衡。因此,在下落的过程中她的身体不断地旋转着,在亚伯的镰刀即将击中少女的前一个刹那,旋转着的少女的视线正好与亚伯交错。
亚伯看到了,少女眼中的欢欣,和埋在欢欣之下的坚定。
如此单纯的。
如此简单的。
如此清澈的。
如此凛冽的目光。
少女根本就没有看着自己,哪怕自己的镰刀即将击中她也一样。
少女也没有看着自己的兄长,虽然兄长同样拥有着轻易杀死少女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