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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2 / 3)

琴卿惨然一笑道:“所以我注定该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云姝看着前方,并没有去看琴卿如今的神色如何,她轻笑了一声道:“这就是游戏的规则,若是没有那样的本事,被人放弃也可算是道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罢了。”所以她会成为牺牲者哪怕是她不甘愿,而且在这个时代,放弃的也都是女人不是?!

“你当初攀上林驸马的时候,你也应该是想过最坏的结果不是?凡事都有两面性,想过最好的局面也得想好最坏的局面,光想得到而没有付出,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琴卿咬着牙,对于云姝的说辞也完全没有半点办法,的确是如同云姝所说的那样,这就是游戏的规则,她注定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她欠的不是旁的,只是欠了一个好的家室,好的运道,若是她也能够像是云姝这样从侯门千金的位子上出来之后转头又能够坐上御史府上的千金,那么自己也就不会这般被人看轻也不会这般被人丢弃了不是。

恨只恨这个运道,她无力对抗如此叫人不公的命运罢了。

“好,你有什么条件?”

琴卿问着云姝,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林从信,若是林从信的话或许自己还能够想点法子从他的身上捞点好处来,但云姝这个女人这点心思在她的身上那是半点也不用想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同她开始谈了条件来的好,趁着她还愿意同自己谈的时候总要为自己多谋划一点,若不然如同她所说的林从信从宫中出来之后首要处理的就是自己了,最后落得一个扫地出门的境地也是她所不愿意见到的。

“告诉我,钱贺兰身后的主子到底是谁?”云姝对着琴卿道。

琴卿怎么也没有想到云姝想要问的竟是这样的一个问题,她在听到云姝说出这么一菊花来的时候,她的脸色斐然一变,甚至还有了几分畏惧之色。

“不,只有这个不可以!”琴卿看着云姝,她可以离开主子,但是绝对不可以背叛主子,如果让主子知道是自己背叛了他的话,那她绝对不会有性命可以活着,主子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旁的都可以,只有这个不可以。”琴卿的面色之中几乎可算是苍白无血色,且不说主子是如何性子的人,“别说我压根就没有见过主子的面,即便是见到了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主子的事情的。”

琴卿虽是见过主子,但却没有见过主子的面的,之前的时候钱贺兰将她献给主子的时候,她所见到的时候也是那黑暗暗的并没有看清楚过主子生的到底是如何的模样,但光是看那身形还有那说话的声音,她也知道主子是个年轻俊秀的,再加上钱贺兰那样横的人在主子的面前也是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想来这身份地位也是极其高贵无比的。

她没有见过主子的面,但那略微有几分沁凉的声音于她来说却像是镌刻进了骨子里头一般,怎么也不能够忘却的,只要一听就能够听了出来。

云姝很明显就是不相信琴卿所说的话的,“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没有见过你背后的主子吗?或许你是没有见过你那主子的面的,但你确定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接触到过?”

若是真的半点也没有接触到过,又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只怕还是有几分相熟的吧,就算是真的没有瞧见过她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就算真的是没有看到脸好歹也是听到过声音的,只要是有几分接触到底也还是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哪里能不知道她的那点心思,“你是觉得你说了之后,只怕背后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是不是?”

“你明知道这种情况下还要问,你是想要将我的性命置之不顾是不是?若是你的话,你会放过一个背叛你的人?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别人去做到?”琴卿几乎是有几分疯狂地对着云姝质问着,就云姝这样的人都是完全做不到那种放置不管的,那么主子呢,只要自己说出点不妥的事情来,到时候只怕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一个问题呢,哪怕现在云姝说的这般好听会帮着她一把会给了银子保了她的性命一类的,但过河拆桥的事情她可见得多了,再说了,这银子虽好也得看有没有性命拿也要看自己有没有性命去花才成,而且这承诺一说压根就不可信,就依着云姝的能力,这件事情是她说能够肩负的起的就能够肩负的起的?!

“你的确是有几分能耐,晋王是你的帮手,公主也是会护着你,哪怕是陛下也还是高看你几分,你现在手上银子也是赚了不少,又何必是做出这等自掘根本的事情来的。你好好地赚你的钱,钱贺兰也好主子也好即便是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也碍不到你赚的银子的不是,又何必是将人给赶尽杀绝了,这样于你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再说了,这借贷里头原本水就深得很,说句难听点的话,钱贺兰有今日这般作为他底下的那些个暗线也不少,只怕你动了他之后也是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觉得这样做,值得吗?”

琴卿是完全不理解云姝的做法,她觉得云姝这般做完全就是在断了自己的后路,天底下商户或多或少都是在做了这种事情的,怎么天下的人都没什么事情却还是偏偏要将这一切都归置在钱贺兰的身上?再说了,钱贺兰这么多年下来,朝中大臣说是没有占他一星半点的好处也是不能够弄出这样的动静来了,她要动他,那些个常年拿了好处的人能答应?她现在日子过的再好也没用,到时候这些个大臣们给添添堵就已经足够受的了,再说了男人的宠爱能够到几时,且看看她现在这般不就已是先例在了么。

“有些事,现在看来或许是不值得的,但从长远的角度来说的话,到底也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云姝道,就是因为现在的朝堂已经沉珂太久,如今除了这举孝廉一途外还有科举考试,但官场上试用的也还是举孝廉的多,科举上来的寒门子弟实在是太少太少,而那些个孝廉之中的人又有几个是真的有真才实学的,现在的朝堂上大多还是出身世家的,根深系广,看着钱贺兰是给那些个人上贡了不少的好处,可事实上呢,这些人也就同钱贺兰一溜的站在一条线路上了,想要得到好处自然地也就给予了这些人好处,到时候那哪里还有什么制度可言的,钱贺兰不过就是这些人之中做的算是比较出头的一人,权限又是在雍都之中,所以这才是云姝想要动手的目的,总是要将朝堂上的那点毒瘤给拔掉点,杀鸡儆猴也是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