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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我故我在(2 / 3)

春秋之期,诸侯贵族吃饭用的是鼎,吃饭时鼎的数量越多代表身份越尊贵,拥有鼎慢慢成了权力的象征;樽爵是贵族饮酒作乐时使用的特殊器皿,平凡庶民不能用樽爵,因此樽爵变成身份地位的象征。

现在还没有碗的名称,碗大约出现于隋朝年间,在此之前碗不叫碗而称呼为瓜瓢,瓜瓢一般是瓜果被使用后留下来的壳,有些则是树木刨成的器具,北周时期陶瓷开始出现可以代替瓜瓢的器皿,不过那时能用得起陶瓷的人并不多。

至于杯,它出现在唐朝时期,这也是陶瓷技术发展成熟之后出现的产物。杯与的发音为“bei”同白,白自然是白酒,因此杯在唐朝时期的意思就是酒杯。

现在是三国之后的东晋十六国时期,自然没有“碗”和“杯”,那么拓跋秀也可以用“瓜瓢”和“盏”,可是以上称呼并不能意喻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因此想要使语气充满诱惑只能用鼎和樽爵最为恰当。

刘彦似乎没有听出拓跋秀想要表达的意思,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鼎和樽爵所代表的“含金量”,只是神情严肃且热切的注视前方的厮杀……

厮杀的人群极少射箭,并不是因为天色昏暗无法识别目标,而是游牧民族习惯破坏不会生产……

军队作战极度依赖国力,意味着需要很大的生产力。然而,只会掠夺和破坏的游牧民族哪有什么生产力?一支军队除了粮秣(粮草)之外离不开刀枪棍棒,近战武器是一种慢性的消耗品,箭矢却是消耗极大又难以回收的损耗品。没有数量庞大的工匠团体刀剑铸造或许勉强可以,但是消耗量极大的箭矢根本无能为力,因此国力强盛的军队战力强就强在他们的弓箭部队,国力弱只有依靠士兵白刃战的伤亡去换取胜利。

西汉时期,李凌以五千步卒弩手(步兵)横行草原,被匈奴数万骑兵围困后仍然可以结阵自守数月,五千步卒弩手一直坚持到没有箭矢才战败,这足以说明箭矢对一支军队的重要性!

石赵是一个怎么样的政权?羯族是一个野蛮的蛮夷,注定不会重视生产,实际上想重视生产也无能为力。羯族是一支没有文明的种族,凭借混乱的局势占据中原的石赵历史并不长,他们还停留在依赖掠夺生存下去的模式。不管是石世还是石斌,支持他们的实力武装都是来自石赵麾下的军队,国力贫弱的石赵会有足够的箭矢吗?

刘彦极想寻来战马奔向杀斗场,没有什么比与同族一起手刃仇夷更加爽快的事情,可是他却忍住了。像他这么一个不归属双方势力的人,在这种情势下一旦加入战场就是被双方攻击的对象。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前方的厮杀没有因为夜晚来临停止反而更加激烈,讫活军人数虽多却是缺少骑兵,那股胡骑人数虽少机动性却太强。

站在废墟的刘彦因为地平线位于高处可以观察到整个战场,黑暗中的火龙频繁地移动着,大约一个时辰(两小时)的厮杀,讫活军没能出其不意的快速击溃胡骑,僵持不下的战局极度打击士气,战场上的喊杀声竟是变得微弱下来。

他借着火光观察到一个特殊的现象,讫活军屡次想收缩战线困死那股胡骑都以失败告终,机动性强悍的胡骑想突围皆被外围的讫活军步卒依靠大量的伤亡缠住。

冷兵器战争除非一方完全失去信心导致溃败,不然通常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解决战斗,这也是为什么一场战争动不动就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处于战争状态的原因。对讫活军造成很大伤亡的胡骑显然并没有因为被大范围围困而失去信心,他们或许还有什么依仗?

胡骑强硬地冲击意图向前的讫活军步卒,这时的战马有简单的高桥马鞍(战国时期赵国的产物)但是没有马镫,他们作战时有一个特性,骑兵极少挥动手里的武器以免失去平衡跌下马去,一般是让战马的速度起来,然后蛮横地驱动战马冲撞步卒。这种简单的作战技巧有着极强的杀伤力,同时又能保持马上骑兵的体力,往往一次冲撞都能给步兵造成非常严重的伤亡,本身的损伤却是可以忽略不计。

“两千讫活军拿三百骑无可奈何……”拓跋秀骄傲地昂起了头:“此,便是我们(胡人)的骑兵!”

虽然不服气刘彦却拿不出反驳的理由,尽管那些讫活军服装杂乱不堪,尽管讫活军的士兵手里很少有铁制的武器,尽管讫活军的将士看上去是那么的瘦弱……,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讫活军的确拿那三百胡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