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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 / 2)

“没父亲的可怜虫,没父亲的小杂种,没有父亲的……”

每当他和母亲走出家门,这群孩子总是这样可恶在他们面前叫嚣着挑衅着,而他也总是握起拳头就冲上前去和他们打上一架,也每当这种时候,母亲总是会劝阻他,“雷森,他们还是孩子,童言无忌,随他们吧。”

他知道如果在母亲面前打架,总会惹得母亲流泪,于是他忍了,也会等到母亲不在身边时,才会找这群孩子算账。

虽然每次他都会满身伤痕才能为自己讨回点尊严,可他从没倒下过,倒下的人总是躺满他脚下,他也总是那个唯一站立的人。

每当他带着满身淤青回家时,迎接他的总是母亲无声的流泪,却也总是默默的温柔的为他包扎伤口

以前是太小了,看不清母亲那夹杂在泪水中的对他的愧疚,稍微长大后看清也看懂了那是愧疚,可却又不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要对他感到愧疚。

后来当那个男人漠然而不耐的出现在他们母子面前时,他终于明白了母亲对他的愧疚,是因为母亲在自责自己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有父亲的家。

而那个母亲说是他亲生父亲的男人,就是樊海溪。

他永远不会忘记樊海溪当时见到他们母子时的厌恶和不耐烦的眼神,樊海溪的每一次漠然相向的目光,都在显示着他是多么的不愿再和他们母子有任何的瓜葛。

“你以后就叫樊啻吧。”

樊海溪就像是给小猫小狗赏赐名字一样,不可一世的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

后来他才知道,啻就是only,就是只有,仅仅的意思。父母给孩子起的名,一般饱含着对孩子期许和祝福,可樊海溪给他起的名却是这样随便而无意义的。

他更是清楚的记得,当时他是傲然的和樊海溪对视,沉声对他吼道,“我叫雷森。杜兰德。”

樊海溪冷冷的一哼,“随便你,但你不随我姓,那你和你的母亲就别想踏进我樊家一步。”

“不去就不去,有你没你,这十多年来我和母亲也一样这么过了。”

年少的他,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任何人的践踏。

“哼,真是不可教养。”

樊海溪一甩手,便走了,任由着母亲哀求着挽留他。

看着樊海溪车子的离去,母亲跌坐在门口,仿佛那男人的离去也带走了她所有活下去的气力。

也是在那天,母亲打了他,那个不管如何都对他疼爱有加温柔备至,不管他闯下多大的祸都不曾责骂过他的母亲,竟然打他了,可那个耳光却也让母亲泪流了一夜。

第二天母亲整整消失了一天,在那不久后,不知为什么樊海溪又突然把他和母亲接到了hk,那时hk还属英国管辖,繁华而精彩,是以往他所居住的小镇不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