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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葬礼的梦(1 / 1)

梦例

我和丈夫参加一个聚会,经人介绍认识一位朋友及他的妻子,在场还有其他的人。大家站着聊天,突然,我丈夫口出三字经,脏话连连,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我很不以为然的转向朋友太太说他不应该说这种话。

过后不久,我和丈夫参加一个葬礼。我看见一具无盖的棺木,内中躺着的女尸,竟然是那个朋友的妻子。出席葬礼的人,除了我们,还有一名唱诗者。仪式开始的时候,我发现这位唱诗者像似经常在歌厅出没的卖唱艺人。他唱了一首流行歌。我有点反感,主持葬礼的人却说这歌曲很适于今天的场合,因为我要说的‘道’正是‘假如我是真的’。于是我坐下来听他讲道。在他说道将完之际,我感到有些困惑,而且升起一股想去“浴室”的冲动……

想去浴室的冲动,果然唤醒U女士起床,她感到膀胱正胀得紧绷。

这又是一个有生理诱因的梦,不过“尿急”的生理刺激却非这个梦唯一的因素。

梦的解释

原来,U女士在做梦的当天与几个教友聚会,在聚会中,U曾大肆批评某朋友之卑鄙、虚伪,出言相当难听,使得当时在场的人颇不自在。而后U觉得很懊悔,心想自己何必这样呢?这件事让宗教道德意识极强的U一直感到有个疙瘩。

当夜U在梦中参加包括朋友夫妇的聚会,这聚会显然是u的潜意识对她在白天聚会中的表现之不满而重新“设计”的一个场景。u由丈夫陪同出席,结果丈夫在大庭广众之间口出秽言,语惊四座,丈夫的举止简直就是她白天举止的翻版;在梦中“重来一次”,丈夫成了u的代理人,而她则不以为然的向朋友妻子表示“他不应该说这种话”,这话其实是U在深怀愧疚之际反复对自己述说的。而朋友的妻子正象征着U较髙层次的自我。在葬礼中,U看见棺木中躺的是朋友之妻;朋友妻子之死,象征U较高层次的自我死亡;对白日里错谬行为之百般懊悔与挣扎,她总算在梦中找到这样一个理由;莫非是因为高层次自我之死亡,所以才有那么失态之举吧?

卖唱艺人的唱诗者唱流行歌曲使葬礼显得滑稽。在“不真”的气氛中,他所唱的歌与朋友所讲的道竟都是“假如我是真的”,这也正是U要自己面对的:假如我要做个真诚的人,那么必须涤滤身上的不洁,于是,U有了想到浴室的冲动。至此,U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梦,其内在逻辑便不难理解了。

§§第二十六章 情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