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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章(二)云中河道少将军大闹刑场 西门坡下老谋客夜巡州监(1 / 2)

刘光生回身,说:“秦大人!”秦日征一怔,见众人都看他,匆忙胡乱答应着,愕然道:“刘大人是唤我么?”

刘光生厌恶地一皱眉头,脸上却是放得圆圆展展:“此次抓获人犯,功劳秦大人是首屈一指!”

秦日征忙道:“不敢,不敢。刘大人折杀我了,我禁军驻地忻州,一应调度,无不以刘大人与冯大人马首为瞻,代行职守,哪里敢居半点功劳!”掉头笑着对台下道:“忻州父老乡亲可能不知,此次崞县事变,刘大人沉着应对,居中调度,我禁军兄弟在刘大人与冯大人指挥下,既拿了贩禁首犯,又拿了意图不轨案犯。忻州有此文武双全的父母官,上为朝廷之福,下为民众之兴!刘大人,冯大人,可喜可贺!”

两句话将一直端坐不语的冯晋春激得坐不住了,这烫手的山芋要不得拿不得,瞅个话缝连忙道:“秦大人此言差矣,贪天之功,我冯晋春通判州事之职,哪里敢与刘大人相提并论!”

两人一番话将台上众官员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平日私下里为赋税收入斗得你死我活,不想今日却如此大度,当众让起功劳来了!

刘光生尴尬地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两人皮笑肉不笑的脸,恨不得上去一个窝心脚将两人踢死。心里不住咒骂:没你俩刑事签发,岂能有现下台面,想脱身了事,有那么简单么!一个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日后若有万一,以为能脱了干系?想到这里,一咬牙,将袍角撩至当腰,朝台侧大声喊道:

“来人,带人犯!”

一阵刷拉拉甲叶声响,台后一排全副武装的禁军押了一排人犯,直向河岸走去。

人群顿时一阵惊呼,犹如平静的湖面的掠过一阵风,说话声、叫骂声四下叠起。三十多个人犯均一身白衣白裤,头皮散乱,难辩面目,背插亡命牌,一字排开,嘴里嘟嘟哝哝,仔细看去,竟是人人嘴里被一块白绫捂得严实,哪里能说出半句话。人犯站在河岸上,被押解禁兵从腿弯一脚,已是踢倒十多人,仍有十多个挺身而立,仰头不跪!

“杨老令公大郎如何叛逆,我们不信!”

“人命关天!州衙为何连审都不审,就要行刑,岂有此理!”

“事实本就黑白颠倒,崞县彭大人一心为民,他又如何统领军士哗变!”

范谨质依照事前吩附,和唐天河一递眼前,两人默不作声地穿出人群,一步步接近行刑案犯。

正在这时,薛怀固在人群中扬臂叫道:

“刘大人,这么多犯人一体处斩,试问州官有何权力!他们犯了什么事。又有谁见过犯人临刑被堵了口舌,如若有屈,何处申冤。你不怕冤魂缠了么!”

刘光生怒道:“谁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刑场咆哮,不要王法了!朝廷边关境地历来有行事果决之权。况边事吃紧,一应犯律均应以军法处置。此等人犯,实是大逆,本州自有断决之权!军律,无需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