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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2 / 2)

第四次,我看秃顶押了个庄,但是我却感觉是个闲,而且感觉非常强烈。我想押三万,但是之前规定我每次只能押一万,坏了规矩不太好,而且在宁宁面前显得我很没自制力,一直感觉比她牛逼,不愿意让她感觉我也有弱逼的时候。

但是感觉太强烈了啊,纠结几秒,终于忍不了了,转头跟宁宁说:要不然这把押三万,反正今天都赢12万了。

宁宁仰头看着我的眼睛:你想押多少就押多少,我还能管了咋地?

刹那间我忽然明白了,我让宁宁来监管我这个事情确实很不靠谱,宁宁来澳门连飞机票加房间都是我定的,到了晚上还得陪我睡,让这么个人监管我,这不就是形同虚设么?你让粮库看大门的监管粮库主任是否偷大米,这有用么?粮库主任一句话让看大门滚蛋他就得滚蛋,还监管个屁啊。我忽然意识到我的思想境界已经达到治国安邦的层面了,自己都觉得意外,心想,看来赌术提高了思想境界也跟着上来了。又想,这也是我聪明还有魄力,不然一也到不了这种境界。

四万筹码拍在闲上,那秃顶看了我一眼,我跟他对了个眼,堆笑一下,说:你好,领导。

瞬间,他色变了,我看他表情明显愣了一下,盯着我看了足有十秒,似乎在回想是否在哪见过我,他当然想不起来,我只是看他的举止神态,习惯性地脱口而出而已。看他那表情,我心想你这个弱智,在中国有千万公务员,每个都被我称作领导,你紧张什么?

他看了半天,当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也不容他多想了,因为要开牌了。

开牌的是个老外,黑黑的,很瘦小,应该是东南亚人,闲家开出了七点,庄被吃了。于是,三万到手。

秃顶站起身,对我伸出了手,做了个握手姿势,不过他那小拇指和无名指还呈半握拳姿势,剩下两根手指也没伸直--这很不礼貌的。

我有些意外,但出于礼貌以及下意识,我还是伸出了收,接触了他的手之后,感觉他手里好像有个筹码,他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我肩膀,只笑了笑,说了句小伙子运气不错么,就转身走了。

我张开手,那是一张五百的筹码。真他妈小气,我心想。忽然又突发奇想,我在这里见到一个像领导的人就叫一声:你好,领导--这会不会也是条来钱的路呢?本想真的做来试试,但忽然想到红夹克半小时内查到我身家的事情,心想还是算了吧,这玩意也有风险。

他小气就小气吧,反正我都赢了三万了。不过我赢了之后脑子里还在想违规这事,因为规定这东西,一旦第一次破戒了,以后就不好控制了。看着眼前的牌桌,那种强烈的对牌局结果的预期消失了,剩下的是对赌下去的向往。我想了想,反正还没赢到十二万,再玩会,不犯规。

这时就听身后嘈杂声渐渐大了起来,回头看时,只见后面那张桌子围了一大圈人,在指指点点地讨论牌局,我挤进去,看了一眼牌路,也傻眼了:四连,不是四连庄也不是四连闲,而是四连和!桌上有个四川口音的赌客,以六万赌资,靠这四连和,打到了九十多万,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这四川仔在和上又扔了十二万,他在赌五连和!

这种牌路,真叫人叹为观止,尽管胖子告诉我他见过十局开八个和,但是因为他说是在地下场子里看到的,所以我甚是怀疑那牌局的真实性,眼下亲眼见到这种诡异的牌路,还真想看看究竟能离奇到什么程度。

庄闲两家各有所押,都不多,双方开牌的不约而同地邀那四川仔开牌,这四川仔长了一个典型的四川人形象,个子不高,胖胖的,圆脸,皮肤很好,看起来最多也就四十岁。

他伸手直接就把闲家翻开了,六点,我还以为他是因为赢得多了不在乎了,等到他翻庄的时候开始紧张兮兮地抠牌我才明白过来--这哥们押的是和,也就是说,庄或闲谁先开出什么都不重要,两家最终结果是否相同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