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首页

第二十三章(2 / 3)

花月清知道自己失身了,只好死心嫁给他了,两人从此同居了。

上个月大学生放暑假,酒店来了七、八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女学生勤工俭学。其中一个叫小芳的女生,人长得漂亮,穿得新潮,好说好笑,十分活泼可爱。酒店的人都叫她芳妹儿,小天使。

这天晚上下班了,芳妹儿突然跑到花月清面前,一边痛哭一边哀求:“花姐姐,管管你家牛二哥……管管你家牛二哥……”

花月清被闹懵了,问道:“芳妹儿,你,你到底出了啥事儿?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芳妹儿一边哭泣一边讲出原由:今晚芳妹儿负责楼上一号包间待客,客人说菜做得好,很是满意,一定当面感谢厨师。芳妹儿就请牛二上来与客人见面,客人给了牛二一百元消费表示感谢。客人走了,袁芳儿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因为是夏天,袁芳穿得新潮,上衣前胸开得低,下面是超短裙,露出白的大腿,丰腴性感。

牛二把那一百元消费递给芳妹儿:“芳妹儿,这一百元给你!”

“牛哥,这干啥……”袁芳惊异不已。

牛二一下抱住她,摁倒在地上……

“这个畜生!”花月清勃然大怒,气冲冲找到牛二,“啪!啪!”搧了重重两个耳光,掉头了就走出酒店。

花月清泪流满面,说:“副市长,你救救我吧,我,我回不去了,也没活干了,……”

盛午辰想了想,说:“咱们先去派出所,把牛二欺负女学生的事情讲清楚,然后再给你找个地方住,找地方干活。”

“谢谢副市长!”花月清连忙谢道。

盛午辰就住在这条街前面不远。他带花月清去了派出所,然后在派出所前面找了一家小旅馆把她安顿下来。

盛午辰,是一九三○年生于山东农村,父亲是村塾先生。抗日战争时期父亲参加根据地政府任书记,后来当村长、乡长、区长。盛午辰从小跟父亲读书,有些文化,一九四七年参军。一九五三年他已经当上副连长了,被送到速成中学学习,为此他瞒报了自己岁数,三年后被派往军港的军事院校学习。一九六○年被派往军港的海军修造厂当副军代表。十年浩劫时,他当上驻厂军代表,被结合为厂革委会主任,正团职。后又结合到军港区区革委会主任,后来成为区长。他唯一的弟弟叫盛午巳。哥哥属龙,辰年生;弟弟属蛇,巳年生。十八岁那年中学毕业,托个个关系来军港当了海军舰艇兵,干了三年,嫌苦,长年风里来,浪里去,受不了,提前退了。托哥哥关系进修造厂了,很快由工人提成干部,后来升为办公室主任,人事部主任。一九七七年辽远市把还是海军编制的盛午辰转业到市政府担任副秘书长,秘书长,直到去年提拔为副市长。

盛午辰三十岁以前没谈过恋爱。冬天他得了重感冒,发高烧,被送进厂医务所打针、住院。

负责给他治病的是一个刚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女大夫,叫由慧芳。盛午辰住了十天院,他和小由就恋上了,很快就坠入情网。仅仅恋了一个月,俩人就同床了。二个月就举办了一个革命化婚礼,算是结了婚。可能是职业习惯,由慧芳特别讲究卫生,规定他必须经常洗手洗脸,每周必须洗三次澡,剪一次指甲。半月剪一次头,洗两次头发。衫衣领决不允许出现黑印迹,所以隔天换一次内衣。每天上床前必须把下身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经过她检查合格之后两人才能办事。办事的时候她十分讲究程序,深入程度、力度、时间,她都有规定。年轻的时候,盛午辰倒不觉得什么别扭,等有了一个孩子之后,由慧芳要求一成不变。等自己过了四十岁,他就有些支撑不住。由慧芳照旧要求每天一次,时间、力度、深入程度雷打不动。他有些力不从心了。由慧芳就怀疑他有外遇,每天在床上抓住他下身反复检查,不时还闻闻味道,说一些让他难堪的语言。

第二天他怕人认出他来,特意戴上墨镜,扣上一顶鸭舌帽,捂了一个大口罩。一进旅馆花月清房间,花月清问:“同志,你找谁?”

他只好摘下墨镜、帽子和口罩,笑道:“不认识了,小同志。”

花月清不好意思了,羞涩地笑道:“对不起,刚才……我真的不知道是您。”

这间房间还住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媳妇,她一眼就认出了盛午辰:“你是盛副市长?”

花月清忙摇手,说:“不是,是我老家的叔叔。”

“是,是,我是她叔叔,叔叔。”盛午辰忙掩饰道。

年轻媳妇见状,很知趣,说:“你们有事,我出去溜达溜达。”出门走了。

盛午辰忙把门带上,问道:“花月清,今天你出去找工作了吗?”

“盛市长,牛二是个老厨师,周围这些饭店的人都熟,出了这种事。我还有脸去干活吗?”花月清语气悲悲切切,沮丧且无奈,泪花挂在眼眶中。

盛午辰今天打电话问了派出所,派出所人调查了女方,确认牛二犯了强奸罪,但是女方收了他的钱,所以最终依嫖娼罪处罚。

“是的,这周围你是不能呆了,这样,我帮你找间房子,远远的,安全的地方。然后再慢慢找工作。”他说道。

“谢谢你,盛市长。”花月清立即破涕为笑,连忙道谢。

盛午辰叮嘱她,不要出去逛街了,让人看见了麻烦多了,只能在屋里呆着。

“是,盛市长。”花月清答道,“我全听您的。”

这时候年轻媳妇回来了,盛午辰连忙告辞走了。

“小花妹妹,那是你老家的叔叔?”年轻媳妇问道。

花月清点点头说:“真的,大姐,真是我叔叔。”

“别骗人啦,刚才我出去,旅馆大堂里电视里正在报新闻呢,那人正在上面给人做报告呢?不是副市长才邪了门呢。”年轻媳妇不依不饶地说道,“俺刘秀美,什么人没见过。”

花月清无言以对,瞪眼看着她不说话。

刘秀花是本市北面小县农村的,今年不过二十四、五岁,结婚三、四年了,没生育,男人对她很不满意,成天打她揍她,她赌气离家跑到辽远来了,一直在这家小旅店住,白天在屋里睡,晚上成宿不回来。干些什么,花月清不知道,只知道她手头非常阔绰,成天吃烧鸡卤猪蹄,还独自喝酒,喝完了闷头大睡。一到晚上穿得十分光鲜,前面开得很低,下面穿超短裙。“人在世上,能赚钱就使劲赚,别苦了自己……”她常常说道。

“小妹妹,别装傻啦!这个主儿是个副市长,那是要权有权,要钱有钱,你得好好巴结他!”刘秀花在劝她。

“姐姐,我,我,……唉,全是牛二惹的……”花月清说不清讲不明,“人家帮俺交了五天房钱,又留了五十块饭钱,够意思啦,你说俺怎么谢谢他呀!”

“你呀,天生一个傻瓜,女人天生就有本钱,像妹妹,脸蛋漂亮,皮肤白白嫩嫩的,天生就是无价之宝,只要你肯,哪有卖不起价的……”

“大姐,你说啥呀,我哪有宝贝,怎么能卖起价呢……”

“小妹妹,你和牛二睡过了,男人的东西你也知道了。我不瞒你了,每天晚上我出去,看见有钱的,同他睡一会儿,让男人快活一阵子,就是三十五十元。一宿找他三个五个,每晚上还不挣他佰拾块钱,咱那东西丝毫无损,不过是多费几张卫生巾吧。女人就有这个宝贝,只挣不赔,怕什么!”刘秀花索性讲明了。

花月清瞠口结舌了,她不明白,女人到了刘秀花这一步,竟然无所谓羞耻和下贱了,把那个当成了营生。她,花月清能这样吗?

刘秀花见她一脸惊诧和惶恐,开心的笑了,说道:“小妹妹,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男人和女人都得经过。你呀,也别害羞,男人你见识过,我想,这个盛市长也是男人,也干那事的。只要你肯,他也要的。他有钱有势,玩个女人,小菜一碟,你呢,紧紧抓住他,做个情人,叫他养起来。“

“情人,是啥东西?”

“你呀,傻妹妹,情人就是男人的小老婆!有钱人看不惯家里老婆老鼻子老脸,就在外面包养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妞供他玩弄,这就叫情人。”刘秀花解释道。

“养情人,怀孕了咋办?养孩子……”

“你傻呀,怕怀孕就想办法呀。吃一号药呀,不让他给装上。或者让他戴安全套。不过是个男人九个不愿戴,他们说戴上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