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药吗？”
“不，我男人好几年都没给我装上，谅想别的男人也装不上。我检查过，恐怕我会不孕。”刘秀花没有一丝悲哀，“这样才好呢，我可以放心大胆地……”
花月清有些为她的不孕感到凄凉，可是刘秀花却反而高兴，说道：“若是我能遇上个有钱的主儿，我打心眼儿里愿意当他的情人。让他包吃包住，同他尽情地玩。人生在世，就是吃喝玩乐。趁着年轻，和男人玩个痛快舒服，这才是不枉做了一个女人。”
花月清渐渐听入迷了。
刘秀花用手挡住嘴，在她耳边叽叽咕咕讲了半天，花月清两腮绯红，小声咕哝道：“怎么好意思，臊死人啦！”
这天晚上天刚刚擦黑，盛午辰用车子把花月清拉到一个地方，在楼群中一栋楼前停下，上了三楼，拿钥匙开门进去。这是一套经过装修好的有一客厅的两居室的房子，厨房、带淋浴的卫生间，家具、电视、冰箱、洗衣机等等一应俱全。一张带席梦思的双人床，上面褥被枕头都齐全。
“怎么样？满意吗？”盛午辰问道，“为了这一切，差一点儿没把我的腿跑断，骨头累散架了。”
“哟，我的大恩人，来小妹妹孝敬你，这是一杯清水，还有这片帮你解除疲劳的药片，喝了吧。”花月清殷勤地递上水杯和药片。
盛午辰端起水杯，拿着这片浅蓝色药片看了又看，笑道：“小妹妹的药，是毒药我也吞下了。”一仰脖，连水带药都下肚了。
那晚上花月清借了刘秀花低领开胸的纱衫和超短裙穿着，她过了一会儿问道：“大恩人，这药还好吧！”
盛午辰只觉得下面开始燥动起来，只觉得有些冲动，两眼色眯眯地看着花月清。
花月清收拾干净了，又上床躺在他身边，盛午辰是第一次享受这种亲热。
“老公，怎么样？刺激不？”花月清轻声问道。
“太好了，太刺激。”盛午辰连声说道。和由慧芳做了十多年夫妇，从来不敢如此。
他抱紧花月清：“月清，给我做情人吧。别看我五十多了，吃了药，不比小伙差！”
花月清偷偷笑了，刘秀花的招真管用。
此时盛午辰的手机铃响了，他抓起手机说道：“巳弟吗？”
“哥，是我，今天刘家公社齐社长给了我两万，他想去大郑乡当乡长或者书记。”这是盛午巳的电话。
“好，就那么办了。你马上过来，我再给你讲几个人，他们出钱就给调调。”
这些日子公社正在改乡，干部经过学习班之后需要整调安排，盛午辰管农业，于是就有人找他，请求借机升升官，调个好一点的地方。他都一推了之：“组织上会安排的，求我，没用。”
一天全市最北面的穷公社一个副社长给家里送来两箱新引进的富士苹果。他心想：“这两箱苹果就想买个乡长，做梦吧。”不想在箱底下压着四迭五十元钞票，崭新的，连着号，看样子时才从信用社提出来。“两万！”他叫起来了。
三天后这个公社副社长就被安排到了东河县最富裕的南沟乡当乡长。此事不胫而走，全市农村那些干部都知道了这件事。于是纷纷有人开始效仿那位当上南沟乡长的人，给盛午辰送苹果葡萄、香烟瓶装酒，外表看来这些小礼品都不贵重，殊不知这里面的却贵着呢。为了避嫌盛午辰一直让他们送到盛午巳那里，再由弟弟转给哥哥，当然弟弟也分得有油水。
盛午辰在花月清身上正是鏖战激烈时门铃响了。
盛午辰赶紧起来，催道：“宝贝，快起来，穿好，我巳弟来了。”他三五几下穿好衣裤，前去开门。
他开门一看正是盛午巳，说：“来啦！”
盛午巳拎着一个小皮包，扬了扬，答道：“哥，来啦！”
进屋之后，盛午巳拉开小皮包，取出四迭钞票，说：“哥，一共两万！”
盛午辰取出一迭，递到他手上：“这些是你的辛苦费！”
盛午巳笑笑，欣然收下了。问道：“小嫂如何？还满意吗？”
“好，太好啦，比你嫂子强百倍！不仅温柔而且会玩，哥哥算是尝到女人鲜味了。”
“是嘛，男女就那么点事，不都一样。我不信有什么不同改的……”
“巳弟，你才三十多正是有力道的时候，正好你家里那个走了，我和你小嫂讲了，她有个姐妹，配你正合适，明天你同她试试就知道，如何妙不可言……”
“哥，真的？明天？”盛午巳还不相信。
“待会儿，我叫你小嫂来泡茶，你自己问。”盛午辰说道，“宝贝，你出来，给我们泡壶龙井。”
“哎，来啦！”花月清穿着那套衣裙出来，双手捧着一白色镶金边的瓷壶，扭着腰肢，袅袅而来。
盛午巳眼睛都看呆了，脱口说道：“太美啦！……”他竖起拇指对盛午辰说：“哥，值！”
“哈哈，哈哈！”盛午辰开心极了，“你待会儿听小嫂给你介绍一下，你会更……”
“嫂子，你说给我介绍一个，是什么人？”盛五巳问道。
花月清是第一次见到盛午巳，看他急猴猴样子，忍不住一笑，说：“叔叔，我听你哥说你家里的，死了已经快一年了，正好我有个姐妹，也才二十多岁，也想找个男人，我想你俩挺般配，不如明天让你们见个面，如果中意了，就处下去。”
“她叫啥名字，相貌如何？脾气好吗？”
“她叫刘秀花，是北边县里的，人相貌嘛，俊，包你看得上。脾气好，会侍候男人。”花月清说道，“我侍候你哥那一套，就是她教的，管包让你快活舒服。”
盛午巳的老婆是他在修造船厂找的一个工人，人老实本分，为他生了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十八岁了，中学毕业进厂当了工人。现在有了对象，准备明年结婚。儿子才十七岁，上高中，喜欢踢足球，打篮球，学习却不怎么样，看来只有毕业了，考个中专，下厂当工人了。他非常羡慕哥哥。盛午辰的儿子大学毕业后考上公费留学，去美国念博士了。女儿呢，大学毕业被分到西北一个保密厂工作。都是好样的。盛午巳的女人因为有遗传性心脏病，去年的一天在厂里干活，突然心脏病发作，死在岗位上，厂里依照工伤死亡，给了一笔抚恤金，并且决定若是儿子考上中专或技校，毕业一定安排进厂工作。
盛午巳正当壮年，急需女人侍候，老婆过世这一年，他是如在火上煎烤，却无法释放。所以一听此事，自然急之又急。
他看看手上的表，说：“嫂子，现在才六点，你能不能今天就叫你姐妹来，我们见见？”花月清看看盛午辰。盛午辰微笑和点点头，说：“宝贝，你就费心跑一趟吧。”
“老公，出了这个门，我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了。”花月清说道。
“宝贝，你叫巳哥开我的车去找人，然后把人带到这儿来，然后我再回家。”
“好嘞！小嫂，走吧！”盛午巳起身就走。
花月清叫盛午巳把车子停在街口，她只身回到小旅店，一进门，看见刘秀花正在擦胭脂抹口红，说道：“要出门呀？”
“哟，小妹妹，你咋个回来啦？没把他弄妥当？”刘秀花大惊小怪问道。
“嘘！小点声……”花月清附在耳边叽叽咕咕讲了一气。
“真的？老姐妹有真本事，一定让他服服帖帖……”刘秀花笑着说道。
刘秀花跟花月清回到车上，她俩坐在后排座上，没看清楚盛午巳。等到了楼下，下车上楼进了屋，盛午辰一看刘秀花笑道：“咱们有缘呀，在这儿又见面了。来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叫盛午巳，巳是辰龙巳蛇的巳，属蛇的，比我小十三岁，三十七、八，正当年，不巧老婆因心脏病去年死了，想找个对象。你妹妹月清介绍说你正适合，今天，你们见见面，谈谈，怎么样？”
刘秀花在灯下一看盛午巳黄毛卷发，小眼睛，忍不住笑了，心中说：“这么个熊样，老娘见多了，不稀罕！”
盛午辰继续介绍道：“我弟弟本事大着呢，现在是理工大学人事处长，管着大学教授、副教授、讲师、助教，几乎上千人。连博士、硕士都得听他安排……”
“学校是清水衙门，有几个钱？每个月撑死不过二三百元，不够本姑娘胭脂口红钱！”刘秀花不屑说道。
“你！”盛午巳想不到她竟蔑视自己，正要发火，却不想哥哥冲他摆摆手。
他慢条斯理讲道：“这位大姐，我弟弟工作单位是清水衙门，可是知识分子都想往高里走，评个高职，涨个工资，全是我巳弟说了算，你想想，能不上点贡浇点油。这个外快，能少吗？”
刘秀花会心地笑了，当地人都知道上贡浇油是啥意思。正如当地人把情妇叫“况”一样。自己看来该给这丑八怪当“况”了。
“盛大哥，既然这样，我就和你弟弟处一处，大家都满意了，咱们再往深里谈。”刘秀花终于答应了。
“月清，把对面屋收拾好，请大姐和我巳弟进屋谈，咱们就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了。”盛午辰吩咐道。
花月清引领他俩进了对面屋，里面有双人床等一应物品。
“在这里你们好好谈谈。”花月清让他们进屋说道。出来时她带上房门。
盛午辰对她说：“宝贝已经七点过了，我得回去了，不然老太婆会疑心我的。”
“嘘，你听，里面……”花月清侧身贴在房间缝外，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和女人愉悦的呻吟声……
盛午辰会心的一笑。用右手中指插进左手拇指和食指围城的小圈中：“孙悟空的金箍棒直捣盘丝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