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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一)(2 / 2)

焕文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怒火更旺,浑身发颤,吼道:“来人,把这个孽种绑起来,家法伺候!”

只见管家老三带了两个青壮仆人,把泽怀先捆个结实,然后扑倒在大长凳上,抄起竹板子,噼噼啪啪就打开了。不消多久泽怀的屁股就皮开肉绽,血污飞溅。泽怀痛得杀猪似的嚎叫着。

“打!打!给我狠狠地打!”焕文怒气未息,用力吼道。

一袋烟功夫,泽怀的嚎叫声终于没有了,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一边。管家小心问道:“老爷,少爷怕是不行了……”

焕文看了一眼板凳上绑着的儿子,心中有些惊诧,忙走过去,伸手搬起儿子脑袋,只是他两眼紧闭,脸上冷汗和泪水混合在一起,脸部被痛疼扭曲而变形,他心中一惊,本想喊停,刚做了个手势,就听见一个女声叫道。

“哟!这是干啥子事哟,鬼叫狼嚎,差点把姑奶奶尿都吓出来了。”这是四姨太进来了,“这是哪个呀?这么不知好歹,敢惹老爷生这么大的气,上这么大的火。”

她仔细看看躺在大长凳上的人竟是泽怀,惊叫起来:“哎哟,你们这些下人,敢把少爷绑起来打成这般模样,真是狗胆……”

管家慌忙上前解释道:“太太,这是老爷在行家法教训少爷呢。”

“呸!都是你们这些下人撺弄的,老爷怎么狠得下心,把少爷打成这般模样。”四姨太咋咋呼呼地吵闹着,“管家,快把少爷放下来。”

焕文没发话,管家和仆人只能傻呆呆地站在旁边,眼盯着焕文不吭声。

焕文知道打得过重了,心中后悔却不肯认帐,不耐烦地吼道:“滚!滚!没用的东西,听四姨太的,把少爷放了。”

四姨太这下得理了,叫道:“你们都是聋子还是瓜娃子,快,放下少爷,抬到厢房去。”

焕文心中烦极了,一甩手走了:“哼!”

众人七脚八手把泽怀从大长凳上放下来,让他匍伏在门板上,抬到给他早就预备好的东厢房床上。

四姨太见泽怀躺好了,马上吩咐管家找一个好郎中来给泽怀治伤:“一定找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好郎中,包治包好才行。”

然后督促自己的贴身丫环月儿端来热水,她自己动手给泽怀洗伤口。她清洗得很仔细,把早已打烂的裤子后腚部份扯开,连内衣都扯开。她细细看了看泽怀的身体,暗暗叫好。大夫来了,开了药,有内服的,也有外敷的。四姨太叫管家去外面药房抓药,叫月儿把抓来的药熬起来。自己则亲手给泽怀敷上外用药。最后她叫月儿抱住泽怀,自己把一大碗汤药灌了下去。

喂完药之后,四姨太才回房休息。焕文板着面孔,讥讽道:“吔,真是个好四妈,真心疼儿子。想一想,你和他年岁差不多大小,还真把你当四妈啦。”

四姨太也斜了他一眼,鄙夷地扔过两句话:“呸,幸亏没有你这样的爹,这么歹毒,不然我早就死在哪个湾湾了。俗话说:菩萨娘亲狠心爹。一点儿不假。”

焕文心中一惊,“这小妮子想的多呀!该不会……”忙换了一付笑脸,过来哄她:“秀姑呀,我是迫不得已才下手的,不过是想教训教训而已,让他不敢乱来的。”

四姨太鼻子腔里哼了一声:“哼,一个娃娃有啥事情乱来,该不是滔天大罪,祸及九族吧。”

焕文搔搔头皮,期期艾艾说道:“其实呀,也不会犯下祸及九族的大罪,不过是没有上学堂读书,而是跑到酒楼去吃花酒,又到玉春院去睡援交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