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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棋差一着1(1 / 3)

正如司马逍所言,他并未难为白飞飞,而是亲自将其护送回府,亦入住于她之前的厢房,厢房之内一如往日,丝毫未变,更难得的是竟然一尘不染。司马逍送她回到房门之外,嘱咐她切不可到处乱跑,无事最好不要离开房间,并留下两名守卫随时跟着。

白飞飞侧卧于床上,昨夜一夜未睡,今日之精神只有用涣散二字方可形容,但她连小憩一会都不敢,如今之形式就犹如一张拉满的弓,战争随时有可能爆发,眼睛一闭一睁,于楼兰而言,或许它仅是易主,连姓都未曾改,但对许多人来别说,那是天堂与地狱,生与死的差别,当然这其中的许多人无疑也包括她。她稍作歇息,力气有所恢复,便开始盘算着该如何离开此地,王府守卫比从前更加森严,要出去自然是不容易,但要出此房间倒是不难,于是便打定主意先行离开此地,先在王府内先找到七七,她鬼点子多,或许她会有办法。白飞飞坐起来,从腰间掏出药瓶,小心翼翼的拉开塞在瓶口的小碎布,凑近鼻子嗅了嗅,无臭无味,往手中倒出一些,肉眼呈红色,是一种氧化物类的矿石。白飞飞满意地点点头,并未发现有何不妥,鬼医应该不会给自己假药。她塞好瓶塞,连同匕首一起藏于衣袖之内,她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何古人能把东西藏于衣袖内而不至于掉出来,等自己到了此地才知道原来是袖中有袖,这倒是省了不少事,亦避免了口袋露于外面不雅观。

东西准备妥当,她于屋内四处搜寻,她记得当初朱七七曾将一张用于乔装易容的脸皮,她当日因为嫌它像口香糖,自觉恶心便顺手扔到一边,如今要想浑水摸鱼离开这里,它绝对必不可少。但愿未被打扫清洁之人带走,她在心里祈祷。但她周围寻了个遍,一无所获。

她站直,依照模糊的记忆一步一步走回当日所站之地,从腰上摘下手帕,团成一团,垫了垫,重量差不多,学者当日随手扔出去,手帕落在窗台之下,白飞飞过去蹲身下去拾起来,此处并不见,莫非真的被人捡走?正在懊恼之际,她颓然间想起窗台之下像是少了点什么?当初她是准备翻窗而逃,这窗台如此之高自己如何翻得出去?虽说最后是出门口出去的,但那仅是临时起意,以她自己的性格,不可能不未雨绸缪,若是这样,自己当初又是拿什么来垫脚?她四周打量,屋内能被自己搬动的并不多,除开凳子便只有梳妆台了。

她跑过去,整个人趴下,脸贴着地板往里面看,太黑,她便伸手进去四处摸索,忽然触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吓得赶紧缩手,心脏于胸膛内起起伏伏,似乎要破腔而出。她恨自己不争气,有何好怕的,这可是王府,顶多不过是只老鼠,搞不好就是那块口香糖。强迫自己做深呼吸,来回好几次才勉强平静下来,再次伸进手,碰到了,此次还好,缩的仅是手指,于是她决定在次触碰一下以作试探,看看它到底是不是活物,事实证明是死物,无论怎么戳它它依旧毫无反应。她终于放心把它捉出来,果然就是那块面皮,只是沾满灰尘。

她收起来,打开房门,两名守卫立马警惕地转身面向她问:姑娘有何事?

白飞飞微笑着说:两位官大哥,我想出去打盆水洗把脸,麻烦两位行个方便!

两人对视一眼,神情极度为难,其中一人反应较快,回答道:此等粗活叫我们下人干便是,何须劳烦姑娘,姑娘先于房内等候,我立马叫人给姑娘送来。

白飞飞早料到他们会如此,她等的就是他们这句话,于是笑着答应,回房里等着,不一会房门就已打开,进来一家奴,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姑娘,您要的水!

白飞飞指着放水盆的位置,轻笑着说“放那吧!”,心里却冷笑,好狡猾,竟然叫个男的进来,难怪司马逍如此宠信你们,心思果真细密,可惜毫无用处,就算是男的我也照扮。趁他摆放面盆之际,白飞飞偷偷把手帕扔于地上,假装掉了,等着他给自己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