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午后,和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暖暖的洒落进来。两个人并排横躺在床上。
白小荷扯过一条毛巾被搭在两个人的肚子上。
顾修言闭着眼睛,一只手抚上西瓜皮的脸颊,细细腻腻的在她脸上揉搓着,指尖传来丝绸般的柔滑触感。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了,白小荷吓了一跳,顾修言微微蹙眉伸手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一串他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我想你了。”阎美娇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感冒了?”顾修言从床上坐了起来。
“唔。”阎美娇一声一声的咳嗽起来。
“有事?”顾修言又躺到了床上。半年前她再一次地甩了他,他可没忘。
他对她的那点爱恋,已经被她磨得差不多了。
“我们复合吧。我这里收了一屋子的包包,你让小荷什么时候开车来取?”阎美娇咬唇说。
“现在就去。”顾修言一下又坐了起来。
白小荷闭着眼睛装挺尸,两只耳朵早就竖起来了。虽然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但是根据顾修言的反应,她还是能迅速地判断出打电话的是阎美娇。
这一年,他平均两天换一个女伴。他的那些女伴们都是她的供货商。
卖东西赚的钱,她也没独吞,除去店租和员工工资,她抽了利润的五层分给顾修言。
“西瓜皮,拿货去。”他淡声道。
不出他所料,原本还装死的西瓜皮一下就从床上弹起来了,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
才十四岁的小丫头,怎么就这么财迷?
如果把西瓜皮的脑袋一切为二,绝对一半是票子,一半是大鱼大肉。
“顾修言,速度!”西瓜皮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门口,对他大叫道。
顾修言揉了揉额头,这一年他换女伴的速度明显快了,有一大半是为了西瓜皮,那些女伴为了讨好他,争相给西瓜皮送货。
等等,他这是在吗?
见他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又沉了脸,白小荷跑过去,连拖带拽的拉他走了。
银色跑车不快不慢地在前面行驶着,老旧的面包车喘着气跟在后面。
路过一家药店,他停车买了一些药。
再路过一家粥店,他又停车买了粥。
白小荷坐在面包车里,静心等着。
阎美娇穿一件真丝白色睡衣开了门,波浪长发散在双肩,她抱着纸巾盒,鼻头被擦得红红的。
顾修言直接伸手探一下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他皱紧了眉。
“废话……不烫,能叫发烧吗?”阎美娇咳嗽着说。
“把药吃了。”他将手里的粥放到餐桌上。
“你喂我。”阎美娇蜷缩进沙发里,将一个海绵宝宝的抱枕抱进怀里。
白小荷熟门熟路地去了一个房间,一屋子的包包!
她打开大麻袋,往麻袋里装包。
扛着满满一麻袋出了房间,扫一眼窝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阎美娇半裸着肩靠在他怀里。
他衬衫上的纽扣被她一个一个地解开了。
“乖,别乱动。”他将汤匙里的粥送到她嘴边。
“想你了。”她轻咬住他的下巴,呢喃道。
“顾修言,你走吗?”白小荷扛着麻袋走到他们面前。
阎美娇的双唇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
“你先走。”顾修言将手里的碗放到一边,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了。
“好。”白小荷点一下头,扛着麻袋朝门口走去,帮他们关上门。
她扔下麻袋,转过身趴在猫眼上,什么也看不见。又将耳朵贴到门上,什么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