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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3)

第二十九章

我就这样看着她,我在期盼着她告诉我不能与丹丹在一起的原因。

可是她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可能是在犹豫。我没有着急,因为我知道自己必须耐心地等待,何况服务员还没有把茶泡进来。

一会儿后我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雅间的门,我以为是服务员泡茶进来了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可是随即我就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因为我忽感觉到然进来的那个人就站在门口处没动。

于是急忙侧脸去看,顿时呆住了……进来的人竟然是丹丹的父亲!

而就在此时,我同时也听见了丹丹母亲惊讶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我急忙地站了起来,“您,您请坐。”

可是他却没有理会我,而是在回答自己妻子刚才的那个问题,“我去买菜,无意中看见你们进到了这家茶楼里面。他……”他来看了我一眼,“他是为了丹丹的事情来的吧?”

我就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却视我为无物,竟然用的是“他”这个称呼。不过我只能依然地尴尬的站在那里,因为他比较是丹丹的父亲。

丹丹的母亲在点头。

他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你准备告诉他什么?我们所有的事情?”

丹丹的母亲低垂着眼帘,说道:“你不同意小林和丹丹的婚事,我们总得给人家一个解释吧?孩子的事情我们不同意就可以解决吗?所以,我想告诉他丹丹的事情,这样他才会理解我们为什么不同意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丹丹的父亲冷冷地道:“你讲了那些事情,他就会放弃吗?你可以在他面前讲出我的内心感受吗?”

丹丹的母亲怔了一下,随即便开始流泪,“我也是没办法。丹丹是喜欢他的啊,我看得明明白白的。老朱,他今天来找到了我,我还能怎么办?”

我更加尴尬地站在那里,而且还感到有一种不知所措。如果是因为其它的事情的话我肯定会马上向他们道歉然后离开,因为我今天所做的这一切让他们为难了,难受了。而且丹丹的母亲竟然已经在开始流泪。

但是我没有离开,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我和丹丹的未来。所以,虽然此刻我的内心里面带着惶恐不安和内疚,但是我依然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这时候我听到丹丹的父亲对自己的妻子在说道:“你去外边坐一会儿,这件事情由我给他讲。”

丹丹母亲的脸色变了一下,“老朱……”

他朝她摆手道:“你出去吧。这件事情由我来告诉他为什么。有些话你说不出口,但是我可以。我相信他是一个懂道理的人,我可以劝说他放弃。”

丹丹的母亲缓缓地站了起来,在看了我一眼之后走出了雅间。我发现她的双眼已经是红红的了。

这时候服务员才送茶进来,我急忙对服务员道:“这杯红茶给刚刚出去的那位女士。”然后我有些心虚地去看了丹丹的父亲一眼,“您喜欢喝什么茶?”

他却即刻问了我一句:“有烟吗?”

我连声地道:“有,有!”即刻从身上摸出烟来放到他的面前,还有打火机。然后才去对服务员说道:“再来一杯绿茶。”

丹丹的父亲已经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香烟来,然后自己点上。

我发现他的手也很小,如果看他的背影的话就像是一个孩子。而且我真的没有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丹丹的影子,所以我更加相信了自己的那个判断——丹丹不应该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坐到了自己刚才的那个位子上去,然后看着他,“叔叔……我想知道为什么。对不起,我只想和丹丹在一起,请您理解。”

他一下子就把手上的半截烟摁在了烟缸里面,然后对我说道:“我不同意!”

虽然我早已经知道了他的态度,但我还是感到了心里被震了一下,禁不住就大声地道:“为什么啊?!

他即刻又去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烟来,我急忙去拿起打火机准备替他点上,但是他却一下子就从我手上将打火机拿了过去,打燃,青烟开始在他的脸前袅袅升起。

这时候他开始缓缓讲述,他的表情,语气,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和她第一次约会时,她穿着白色休闲鞋,裙裾飘扬就像风中的百合花一样漂亮。她算得上是女人中的女人。

介绍人很不满意地瞪着我——她已经开始自我介绍了,而我还缩在沙发里不打算站起来表示表示。这是因为,我很自卑地发现,她的个头比我还要高。

比我个头高的女孩子很多,但她还有其他比我高的地方,比如:学历、家庭、相貌。学历使她的职业带有明显的铺垫意味,职业又使她的气质带有气定神闲的优雅。她不算百分之百的美人,但她那种在优越的环境里工作久了,岁月了无痕迹的高贵气质,无形中与我明确了“阶级界限”。我只是个小职员,下棋是我的职业,我只能在棋盘中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我不想和别人交往,但我总是在笑,去面对自己周围的所有人笑。我的一个人生原则就是:永远对人家笑,但人家对我的笑千万不要太当真。

因此,当她勉强对我一笑说同意交往时,我是怀着极悲壮的心情与她开始恋爱的。我看上她是无庸置疑的,她看上我却让人难以置信了。a女和c男,颇有田忌赛马的味道。更匪夷所思的是,一个月后她主动提出了结婚。

那个晚上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她说:“咱们结婚吧,我了解你了。”她还一定要请我吃饭。我们正吃着饭,她问我:“我怀了五个月的身孕,你看出来了吗?”我说我看不出来。她说:“那你摸摸看。”她拉着我哆嗦的手,直接放在了她的肚皮上。那之前,我连她手都不敢碰一下,所以,我摸得紧张极了,像个蹩脚的考古人员在抚摸兵马俑。半天,我说:“好像有一点点的大。”她说:“对,我被一个男人甩了,我要报复他,事情就这样。你生气吗?”我摇头。我这人经常点头,久而久之习惯了,偶尔摇头,心里反而觉得很安详,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之后沉入水底的那种安详。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凡事必有因果。我高兴我终于知道结果了,这让我觉得她是个刚烈的女子。另外,我觉得她很聪明,她对我的一切想法都有清晰的判断和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