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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2 / 3)

在家里当了几天金贵的主子之后,又觉得无聊,躺了几天躺得骨头都酥了,他才从塌里起来,穿着一身青纱罗衫又奔了出去。

花满楼的生意是一日更胜一日了,下毒这事一闹还以为要关门大吉,没想到物极必反啊,反倒是给他们的桃花酿加了名气,来的客人基本都奔着这酒来的。要的酒多了,酒窖里的存货就不多了,这下就让他有些愁了。桃花酿是用桃花来酿的,现在已经是巧月了,上哪去寻桃花去酿,就算有桃花他也酿不出来啊。要怪就怪这副身子的主人了,卖什么酒不好非要卖这酒,还是亲自酿的,问过了宁远人跟高冷,他们都说是不知道方子。

“你要不在房里找找,兴许自己以前写了个方子给留着了呢?”听完就匆匆回了房间,翻箱倒柜了几番,却什么也没见着。

“我去,这人到底是藏在哪里了?不对,找着了也没个桃花让我去摘来酿啊!”见房间里乱糟糟的一切,索性就坐在地上,一手托着脑袋愁着一张脸。眼睛还不死心的四处瞅瞅,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筹了一会才看到书桌上放着四书五经的地方。起身来到书桌前,书桌上放着块雕着金花的黑乎乎的砚台,砚台旁几本书络着,写着诗经,金刚经,翻开看看都是修身养性,佛性禅心的文,再后就是几管狼毫,兼毫,一看就是个文人墨客,素雅了许多。书桌中有个暗格,格前雕花,呈墨色,跟书桌呈一个颜色,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见了这暗格伸手想打开,心里又咯噔了下。

暗格里没什么吧?要是有什么见不得的,我这不是属于偷窥了吗!......不过现在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打开就等于他打开,应该没什么的吧。

想着就觉得释然了下,便将暗格拉开,拉开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叠写着诗句的字画,画里是荷花池里荷花盛开的景象,荷花池旁站着一位少年,身穿杏黄锦衣,紫冠高束,剑眉横竖,器宇轩昂,嘴角微翘,满眼的柔情望过来,虽说是一副画却完全的可以感受到里面少年的柔和之情。画的旁边写着: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

花青衣觉得手抖了下,快速的翻了剩下的字画,几乎都是有这个少年,有些是拿着书本徐徐道来,有些是躺在凉椅上垂眼闭目,各种姿态,神情全部都在画中呈现。看完这些,内心深处有个声音飘来,此人多半是基佬。花青衣一下就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吓到了,长着嘴半天合上不上。

细心的藏起的这些画,还配着一些黏糊的诗句,这不是爱慕他,还能是什么?再仔细看画中人,似乎还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看到过。望着字画思绪漂浮着,完全没有注意门前已经站了一个人,一袭月牙白长锦衣,领边袖边束腰绣着浅蓝色细致花边,如雪月霜华倾泻而下,墨发随风,薄唇相抿微翘,双眸流转,似笑非笑,唯手中一把纸扇微微煽动,才可察觉此人并非天外九宫飞下的仙相。见眼前的人专注,收扇时‘哗’的一声才将人的魂魄拉了回来,笑容渐渐拉开,踏步上前说道:“听说花公子最近病有些起色,今日前来一看果然。”

花青衣听到声响后急忙把手中的字画给胡乱的塞回了暗格,假意的咳嗽了两句才回复他:“单公子下次来的时候可记得吱一声啊,我这刚好的身子骨可不想又给吓病了去。”

心道:好险好险,要是被看到了,还以为我思恋哪家公子,断袖一个,那我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是,是,是,在下给花公子赔不是了。”单临渊一边说着一边就往房里钻,见眼前翻箱倒柜的狼藉,挑了挑眉毛,还以为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给抢了一样。

花青衣见他一副好奇的模样清了清嗓子,便说了关于桃花酿的来龙去脉,当然他可不能说自己不知道这酿法,只能说是半失忆了。

单临渊听罢,思索几方说道:“得来不易才令人十分想念,你倒不如就先搁置,等来年桃花再开的时候在酿。倒给他们几分想念,也就不会这么快就厌倦了。”

花青衣遐思片刻觉得说得很有道理,就撇了这愁闷,两人就换了话题随意聊了几句。

说到花青衣刚从牢狱里出来就病卧在床的几日,单临渊倒是来的勤快,几次下来少不了让鸢凌前来白眼酸了他几下,说他家公子跟着了魔一样拦也拦不住。在客栈歇了几日便在这里买了一座宅子,位置就是在花满楼旁边的那处深院宅子出,好巧不巧买的位置也就是花满楼隔壁的一座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