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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3 / 3)

听闻那院子是之前的主人是一位远道而来生的标致公子,来的时候只带了个侍从前来,这镇子说大不大,前来的谁,来了几个人都瞄得一清二楚。几个家妇围绕在一起没事就讨论起了这位公子,说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他白天踏出过门,偶尔才见得他家的侍从匆匆忙的出来,没多时又匆匆忙的回了去,回去的时候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这药材炖起来,隔着几条街都可以闻到那难闻的苦味。还说那公子夜里才肯出来,在街上目若无神的游荡,几个住在他隔壁屋的人偶尔会碰到,起初还热心的跟他打招呼,却只见他木然得毫无起色,看起来就像是丢了魂似的。日子久了也就没人去招呼他了,就说他是个怪人,怕是什么妖魔鬼怪给偷食了他的魂魄,也就敬而远之了。院里里的公子就在这里住了约莫几年,整一个药罐子,都没停过,后来不知哪日夜里就听闻里面传来呜呜的哭泣声,摔罐子,砸桌椅声音,周边的人哪敢凑过去看,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见大门已经被锁了去,那公子就再也没回来了。

单临渊几人站在院子门前,只看见门上的把环已经锈迹斑斑,门上的锁的锁孔也是如此,钥匙已经打不开了,东家索性就踢了门,把锁给拆了。两扇门弹开时往里面走去,院子由三面墙围绕着,靠着隔壁花满楼的墙爬了些葡萄藤,一条直通堂前用鹅卵石铺成的两寸宽的路横穿,院内早已杂草重生,杂草上放着一尊大理石桌,桌上还留着布满灰尘的茶几,青花茶杯盛满了雨水,水中飘荡着几片叶子,怕是前人留下的。桌旁是一颗梨花树,梨花一般在四月时候开花,现在正值署夏,只剩匆匆绿叶挂在枝上,随着风飒飒的响。再到堂内,堂内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装饰,一眼看过去脑海里便闪现简洁素雅几个大字,堂上摆着一张花梨条案,两端装小翘头,轻盈上扬,牙板,挡板都透雕花纹,条案两侧均是一把同样镂空雕花的椅子。独独在堂中两侧放置的客几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似乎先前遭遇过一场祸乱。

单临渊倒也不在意,扫过一眼就往堂旁的东房看了眼,房内简单的放置一张床,床边矮几上放着一座香炉,一张八仙桌,别无他物。东房旁边便是书房,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大得书格,书格上堆满了书,对立的书桌上几叠书,几支笔,站在那里可透过窗将院子看的一清二楚。

几刻过去,便叫了鸢凌签了院子,招呼了几个打杂的人前来将院子收拾了下,东家临走前拿着银子笑的乐呵呵的,完全没又提起先前的传闻,单临渊也就由着他去。

忙了半响消停了下来,几人就坐在院中休息,打刚进来着院子的时候单临渊就看到鸢凌满脸的不高兴,虽然嘴上不说,神情是骗不了人。

“公子,这里这么多院子可挑选,干嘛非要挑这个?你难道没听说那个传闻吗?我跟周围的人打听了下,说什么这里到现在夜里还能听到呜呜的声音呢!而且......”

单临渊笑了笑打断道:“听闻是听闻,安宁的世间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光怪陆离?”

鸢凌听罢就不敢再多事了,忙碌着去打理准备住进来的房子。坐在一旁的欧阳少华同样缄默,在望着单临渊嘴角不经意的笑容时,双眼微垂,神色依旧如往常一样不带任何的情绪。

须臾,院旁传来声响,“高冷,你帮我瞅瞅那葡萄熟没熟?前几日我还瞧见紫了几分,现在怕是熟透了吧!要是熟透了你帮我摘些进来!”

“喂!跟你说话呢!”

几番下来就听到那隔壁掌柜的一人叫喊声,单临渊眼里多出了几分笑意,心道这人还真是不拘小节。留了句说跟邻居熟悉下起身就往门外去,转到了客栈前,进门一路直到院内,观察了下挂着的葡萄,顺手摘了一串就送往房去了。站在房外的少年蹙着眉头,见了他随意的点了点头就走了。

这一串门就串成了习惯,来来回回跟自家的屋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