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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旧情难了(3 / 3)

保镖将车开向十字路口,“胡爷的堂主去见了老猫,还有红桃a,大约是看出萨格小姐靠不住 , 要撤手了,想找新的靠山。”

我蹙了蹙眉 , “我和老猫的关系,他没打听吗。”

保镖问不是还没敲定吗。

我再不说话。

一个小时后抵达普洛夜总会,天色已经渐渐深沉。我直奔预定好的钻石包 , 阿碧找前台留了备注 , 是我授意她的,和这些人打交道,再好的关系也要防一手,真出了岔子,找我的人不至于毫无头绪。

包房门外的走廊站着八名保镖,正好是灯光下最显眼的位置,我经过面前时谨慎留意,发现他们穿着不是一家的,衬衣颜色有不同 , 应该来自两个头目组织。

我今晚只约了老猫,这笔买卖谈成了 , 也是他更占便宜,金三角走私贩毒向来闷声发大财 , 除非混到乔苍那种位置 , 敢把内幕摆到明面上 , 连条子都不畏惧,否则都是偷偷摸摸赚钱 , 生怕露富惹官司 , 老猫但凡聪明些,也不会再拉上别人分杯羹,显然事态不对劲,我脚下不由迟疑几分。

为首保镖看我没动,他弯腰谄媚笑 , “何小姐 , 猫爷在里面等您多时了。”

我目光从头到脚打量他,“眼生 , 上次不是你。”

他一点不怵 , 很是坦然从容 , “那批人给猫爷办事去了,我们手生 , 随他见见世面 , 听说今儿要碰何小姐,还提前训了好久,不敢在您面前出丑 , 污了您眼睛。”

我笑说猫爷太客气了,也太抬举我了。

他上半身压得更低,伸手示意我,我脚尖支住门扉,轻轻一顶,两扇摇晃中缓缓推开,门由理石和金银堆砌而成,奢华炫目,几寸嵌入的菱形琉璃折射出走廊的每处角落 , 我不动声色观察,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都空空荡荡 , 我彻底松了口气,或许被萨格坑怕了,戒备心太重 , 老猫现在进退两难 , 除了我他已经无人可依附,怎么也不会自断后路。

我收起脸上的警惕和猜忌,换了一副春风满面的欢喜,我进入门内,扑面而来的香风和酒味在空气内纠缠厮混,隐隐浓烈得撞头。

一身豹纹绸衣的老猫坐在沙发正中间,脚下跪着三个陪酒公主,上半身赤裸,下身只穿了开档丝袜 , 正用肥硕的**给他按摩双腿,无边无际的春色令老猫表情十分惬意 , 我注视这一幕关上门。

“猫爷,您倒是不寂寞 , 等我的功夫也不忘享受 , 我险些不敢进来 , 看门口的马仔,我还以为您带了客人一起见我。”

老猫听了我的开场白眼神有些不自然躲闪 , 很快遮掩过去。他笑眯眯招呼我坐下 , 将右脚边碍事的女郎踢走,亲手启开酒瓶,“是我的人,刚从朝鲜招安来的,小毒枭惹了当地的赌场大亨 , 被追杀得很惨 , 这些人弃暗投明了。”

我半信半疑,毒枭被追杀这么大的事金三角不会听不到风声 , 但我不好深问什么 , 放下包坐在他对面。

他旁边的空位很平整 , 不像是有人坐过,也没什么多余的物品 , 我掸了掸裙摆,“您考虑好了吗?”

他迷茫问我考虑什么。

我呵笑两声 , “别呀,到了这关键时刻,您怎么还和我玩套路了 , 您找我是为什么。”

他恍然大悟,重重击打脑门,“我是来问问何小姐,老挝胡长泰在您车下埋了炸弹,险些伤了您,您没大碍吧?”

我一怔,“只这事?”

他反问不然呢,都在金三角做生意,问候一声不是人之常情嘛。

我听出他在和我打马虎眼,搞装傻充愣那套,前几天明明谈好的事 , 他似乎有反悔之意,而且不出意外就在今日出了岔头 , 我垮了笑脸,“猫爷,我是哪里做得不周到,留不住您这尊大佛了?”

老猫搓手讪笑 , “哎呦 , 何小姐折煞我了,您才是大佛,现在金三角谁不知,敢正面杠萨格小姐还能安然无恙的,唯有您和乔先生二人了,他那是关系情分到了,您是站在敌对方,没把子本事,谁敢逞这个英雄?”

我不曾被他嬉笑迷惑,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敲击着 , “萨格的人今天找了你,对吗。”

他脸色一变 , 我印证了猜测,于是更大胆分析 , “老挝垮台了 , 新加坡 , 柬埔寨,还有跃跃欲试的文莱和朝鲜 , 势必要提拔一个上去 , 后两国毒枭的势力太微弱,又没什么油水儿,泰国这头馋嘴的豺狼虎豹,哪里瞧得上眼呢。柬埔寨的吗啡口味质量都独树一帜,换做是我 , 也要把橄榄枝抛给你。”

老猫沉默不语 , 我叹气摇头,“猫爷 , 野心勃勃是好事 , 但要配得起自己的筹码 , 我用一个月杀到这个位置,还虚心拉帮结伙呢 , 您这是多大的能耐 , 就这么放我鸽子呀。萨格的势力和军火确实胜我一筹,但金三角比得什么,人脉 , 货源,智谋,我能对条子呼来喝去,进出货就算是保了,我随便打个招呼,卡子口狠查一通,谁摊上都麻烦。老k是我的盟友,罂粟壳一年几万吨都不愁,至于智谋。我这不是扳倒了她的头号同伙吗?”

我倒在沙发上 , 翘起一条腿,洋洋得意注视他 , 他咧嘴陷入沉思,“何小姐,不瞒您 , 泰国组织确实派堂主找了我。开出的条件也很丰厚 , 做生意的规矩嘛,先来后到,我明白这个理儿。关键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少,您和她我都得罪不起,我也是骑虎难下。”

我冷漠瞥向跪地的小姐,她们接收到我示意,起身走出包房,我端起茶几上的红酒,先和他碰了一杯 , 他不敢喝,额头豆大的汗珠子渗出来 , 他犯不上这么畏惧我,似乎有隐形的力量藏在暗处威慑着他。

“猫爷 , 当断不断 , 必受其乱。远的不讲 , 咱就说当前。胡爷最风光时老挝的可卡因九成都落在泰国毒贩手里,数不清的泰铢也落入他口袋 , 论起场面上的关系 , 还有比他和萨格更好的吗。可如今怎样,他栽了,萨格撇得干干净净,条子走后不久,她派人屠杀了他的住处 , 凡是马仔不留活口 , 何其毒辣。为了自保,她连同盟的情义都不顾念 , 猫爷与她来往 , 只怕要步胡爷的后尘。”

老猫深深喘了口气 , 他鼻尖上一滴汗水没入酒杯,发出滴答的声响 , 酒水四溅 , 坠落在我手背,我擦拭的同时,门被人从外面悄无声息推开。

起先只是一道狭小的缝隙 , 在两三秒的功夫内,彻底敞开,走廊的彩色霓虹投射入一道欣长高大的人影,在我脚面浮荡,我余光定格住,许久才听到老猫喊了声,“乔先生,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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