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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苍番外6(3 / 3)

黄副省长哈哈大笑,他指着乔苍说你真是幽默,从前竟不觉得,看来我和你来往还是太少,以后要常出来坐坐。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挖坑埋线 , “乔总若是熬不过,广东的金融业岂不瘫痪了。盛文的资产,若我没有估错,在广东已经没有哪一家能够匹敌了。”

“您太抬举我 , 都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

侍者从一旁再度经过,何笙执起一杯,她不等黄副省长亲自开口要钱 , 主动拦截下说,“汕头的天灾,我也非常怜悯,众生平等,苍生无辜 , 特区政府这样尽心竭力,黄副省长功不可没。”

他笑说这是人民公仆应该做的事 , 不过乔总也有机会立功 , 给商人做个表率嘛 , 乔总的号召力 , 还是非常厉害的。

何笙主动与他碰了碰杯,“托上面的洪福,才有盛文财源广进的今日,按说没什么不能。”

黄副省长非常高兴 , 他说还是乔太太讲究。

何笙凝视杯中鲜丽如血的酒水,“我也始终想好好酬谢你们,奈何腾不出空 , 俗语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初你们联合云南的警力逼得这么紧 , 后面是滔天巨浪,前方是万丈悬崖,死路一条不可能再有转机 , 你们势必也没想到,公安部会刀下留人。”

他面容一愣,彻底僵硬住。

何笙笑靥如花 , “这筹集捐款的事 , 我们不凑热闹了,虽说是修行善德,可我不仁不义也过得很好,良善的未必有我衣食不缺,我们商人只管纳税,安分守己做生意,这风头政府出吧。”

她眉眼凌厉,笑里藏刀,将黄副省长彻底堵死 , 他脸色骤变,语气也冷了些,“这么说,盛文是不准备做表率了。”

“推辞不了的事,我们一定顺应民心,可捐款救灾 , 不过是凭良心,恰好我没有良心。生死有命,若我哪日遭难,我也不求别人助我 , 我的原则一向是各扫门前雪。”

黄副省长见她口口声声都是她自己,他将目光投向乔苍,他无奈笑,“财政大权掌握在夫人手里 , 若您能说服她肯,我这里毫无问题。”

何笙毫不留情,“我不肯,不必来说服。特区富贾多,不缺盛文一家慷慨解囊 , 等什么时候出了连政府也束手无策的麻烦,我们再参与就是。”

黄副省长脸色难堪至极 , 他还说不得什么 , 仕途政要真正解囊的不足十分之一 , 这笔巨款全部倾注在商人身上 , 蒂尔是顶头上司周容深的生意,他们不敢动,因此盛文便是大拿,他们押注乔苍掏出的钱不会低于两千万 , 一旦填不上,筹款的压力顿时加大许多。商人多数没有胆子和政府杠,遇到何笙这样玲珑厉害又官场背景颇硬的主儿 , 他们也没法子。

何笙不着痕迹使了个眼色,朝一旁富太太群走去 , 乔苍与黄副省长假惺惺客套寒暄几句,对方也没了兴致,两人便交错过。

他带着秘书走出会场 , 去往尽头的洗手间,他沉声吩咐通知盛文各部门,加班加点赶工 , 将所有财务报表 , 客户资料,税务备案做一份假账出来,真的直接烧毁,一点不留。

乔苍返回时,与正好离开的曹荆易在走廊遇到,他们谁也没有和对方说话,同样高大英挺的身姿平衡而过,由于长廊过分狭窄,墙壁灯光又明亮炙热 , 故而双方同时微微侧身,倾斜相对,他们甚至连一丝友好的目光都未曾给予,陌生而冷峻。

交错经过后,走出数米远,曹荆易忽然停下 , 回头说,“乔总。”

乔苍无声停滞,他没有立刻回头,而是一边触碰袖绾的纽扣 , 一边静默等候他下文。

曹荆易不疾不徐说,“你的帕子掉了。”

乔苍余光撇向身后,果然在光洁如洗的地面,一块巨大的淡紫色砖石上 , 慵懒散开他的帕子,他这才淡笑转身,“多谢曹总。”

秘书挂断打给盛文的电话,弯腰将帕子捡起,掸去上面根本不存在的浮尘 , 折叠好交给乔苍,他接过后挑在指尖把玩了片刻 , 轻声闷笑 , 潇洒朝空中一抛 , 帕子顿时落入不远处的垃圾桶 , 彻底失了踪迹。

曹荆易眯眼,揣测了几秒钟,对他这个举动了然于心。

乔苍凝视桶盖边缘金光烁烁的纹路,“只不过换个地方丢而已 , 可我又不能失礼,对曹总提醒的好意置若罔闻。”

曹荆易仍满面温润,没有丝毫攻击性 , 也不见戾气,“乔总洒脱 , 至于帕子丢还是留,终归要先捡起,才能处理。”

方帕。

乔苍脑海忽然浮现一出画面 , 在办公室中,他也是用帕子擦拭沾染过梁蘅芷的手,她那日去得非常匆忙 , 却不像一时兴起 , 他隐隐察觉什么,笑容阴寒几分,“曹总近来很忙,什么都要插手。”

曹荆易斯文淡笑,“忙一点才能吃得饱一些,不如乔总生意做得大,更要勤勉。”

他说完点了下头,挺拔清俊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乔苍脸上笑容也顿时崩塌 , 他吩咐旁边的秘书,“调查他和梁政委的关系,做得隐秘些,不要被任何人知晓。”

曹荆易从会场离开,直接驱车回到酒楼,他在这边有一间常年包租的套房 , 他来便居住,不来便空着。

两个保镖立在墙根正抽烟,看到他回来立刻掐灭,起身迎上去 , “曹爷,您今儿挺早。”

曹荆易脱掉西装交给保镖,“有什么事吗。”

保镖接过衣裳挂在门板,正要回答 , 被另一个保镖眼色制止,曹荆易未曾发现这一幕,径直进入最里面的卧室。

他心底是毫无防备的,平静推门而入,两三秒钟的呼吸后 , 脚下猛然一滞,他察觉到空气中有其他人味道 , 而且非常浓烈 , 窗子敞开 , 都不能将那气息散去。

他不动声色瞥向旁边悬挂的铃铛 , 原本卷起的穗子,此时坠下了。

他眉眼一凛,触摸到口袋内的手枪,拨开了保险栓 , 吧嗒一声响,黑暗中蛰伏的人也睁开了眼睛。

壁灯下一秒被打开,灯火通明的瞬间 , 曹荆易看清了房中多出是谁。

慵懒倚坐的身影,细长而妩媚 , 火红色长裙迎着窗外灌入的烈烈风声,溶于清朗月色,那般肆意张扬 , 她被白光刺得眼睛一颤,没有立刻回头,而是将两条交缠的腿分开 , 并拢 , 倾斜,横卧于沙发,她沉默吸烟,雾气从红唇吐出弥漫,湿漉漉的长发刚洗过澡,滴答淌水,美人出浴的万种风情,投射在墙壁,留下淡淡余影。

她的不请自来并没有得到曹荆易认可 , 反而是皱眉与厌弃,“谁让你来的。”

她打了个哈欠,翻身仰卧,袒胸露乳春光乍泄间,下面也隐隐失守,她的衣衫似乎精挑细选过 , 颜色款式百般衬她,陷于这幽暗斑驳的光束,更是暧昧升温,曹荆易两步跨向窗台 , 朝底下车来车往的街道打量,看不到任何熟悉和诡异,尤其没有疑似乔苍的人,他这才合拢玻璃。

“我说过 , 没有重要的事,不允许你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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