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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苍番外7 波诡云谲,烽火戏美人(3 / 3)

他语气为难,“乔苍和一般商人不同,他有黑道背景,很难搞的,和平共处是两方无恙,对谁都好。”

曹荆易淡笑,语气波澜不惊,却耐人寻味,充满深意 , “我前不久做了一个梦。梦到西南方向金光闪烁。也恰好我最近对周易等书籍颇有兴趣,查阅后发现,这是钱财大涨的象征。”

他停顿住,梁政委面容一僵,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从额头洒落,很快密密麻麻浸湿他皮肤。

西南方 , 正是梁府在特区的位置。

他这这了几声,没说出下文,曹荆易知道他了然,“梁政委 , 爱财是人之常情,任何索取的方式都是凭借本事,我可没有为难你的意思。我只是替我父亲转达,不要有手段拿 , 没命花。我父亲还等您登门喝茶下棋,探讨政务。”

曹荆易说完这句话,将电话直接挂断,丝毫没有迟疑。

他自始至终目光定格在对面远山湖泊,月色阑珊下 , 灯火树木层叠似海,此起彼伏 , 绵延至千米之外 , 偶尔有人放一盏河灯 , 涤荡片刻便熄灭 , 他胸有成竹笑了声,合拢窗帘,那张英俊而阴狠的面孔,被棕色薄纱遮挡 , 彻底掩去在苍茫夜色之中。

之后几日,在政府干预下特区商海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大洗牌,说是洗牌 , 不过是盛文一家的麻烦,许多曾有利益往来的商人 , 近乎抱团纷纷终止合作,股票也不可抑制跌落,舆论随之发酵 , 盛文公关部大规模进行澄清,仍收效甚微。

数名部下蜂拥而至,将总裁办围堵得水泄不通 , 鸡飞蛋打的利益令他们急红了眼 , 口不择言指责乔苍,“乔总,这次巨大风波,是否和周部长有关。您夺取了他的夫人,他无从泄恨,对盛文痛下杀手。短短几日,我们损失的钱财已经高达八位数,再这样下去,只会持续翻倍 , 这个窟窿将如无底洞一般怎样都填补不全。”

乔苍沉默坐在桌后,在一份解约的加紧文件上签署名字,“我会解决。”

二股东面红耳赤,“您怎么解决?盛文目前还持有的合约,已经寥寥无几了,这次危机来势汹汹 , 澳洲方密切留意我们的情况,大势所趋下,对方不会临时撤出吗?我们相当于赔了夫人又折兵。”

乔苍丢掉笔,双手交握 , 云淡风轻凝视他,“我若解决不了,你们喧哗吵闹就可以平安度过吗。”

二股东还要辩驳,被一侧的部门高层拉住 , 他语重心长说,“一个企业走到辉煌的制高点太不容易了,乔总,我们都是陪盛文历经风雨的员工,希望看到它更好 , 而不是因您的私人恩怨,造成无可挽回的恶果。这对每个呕心沥血的人 , 都很不公平。”

乔苍平静回应我清楚。

这些人冷脸离去后 , 门被秘书合拢 , 他怒意凛冽 , 再难控制,狠狠掀翻了桌上堆叠的资料,将刚刚批示过的文件也撕碎毁坏。

突如其来的灾难,毫无征兆 , 令乔苍也措手不及,更把这场业界时局动荡笼罩得高深莫测。

事态最严重时,何笙也听到一些传言 , 她平日与富太接触多,这圈子的女人背靠夫家大树 , 耳听八方,上流社会的消息都知道,她听马太太说 , 盛文陷入泥沼,以致寸步难行,除了澳洲那一单 , 再未接下其他生意 , 被官场恶意打压,而澳洲又是境外合作,国内监管很严,其中澳元与人民币的差价很容易偷税,税务厅对盛文紧盯,小道消息是不论有没有问题,都按照有来定论,将盛文压制死死的,绝不给喘息余地。

她不解问为什么 , 汕头的涝灾不是平息了吗。

马太太哎呦一声,握住她的手,“乔先生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涝灾算个屁啊,上头虽不满,也不会花血本折腾他。这世道 , 穷人像疯狗,富人像吸血鬼,哪有什么原因,看不顺眼 , 挡了路,劫了财,藐了权,都会成为导火索。”

何笙为乔苍担忧而翻来覆去 , 连着两晚没睡,而乔苍也两晚未归,第三日凌晨,他满身酒气结束一桩应酬,结果仍不十分好 , 这些官场大亨互相推辞,都没有出手的意思 , 只有一个还算讲点情面 , 悄悄劝说乔苍搬出省长 , 那是会所的保护伞 , 不会袖手旁观。

不到万不得已,乔苍都不愿触动这个按钮,官场水深,有些路子一旦碰了 , 这船就下不去了,省长这个后台原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何况梁家到底因为什么撤退与他站在对立面 , 不摸清内幕,他不能仓促行事。

他风尘仆仆赶回别墅 , 发现二楼卧房的灯仍亮着,窗纱在夜风中飘荡,偶尔一缕长发拂过 , 似乎下一秒钟,何笙便会出现在那一处,娇俏灵动 , 莞尔一笑。

他将公文包递给随行的秘书 , 吩咐他明天可以晚些过来。他进入客厅,保姆见他回来大喜过望,匆忙迎上前为他脱下西装,换了鞋子,他仰头看向楼梯口,从一扇门内渗出浅浅光束,“夫人怎么还没睡。”

“夫人始终担心先生安危,您不回她怕是都睡不踏实了。”

乔苍皱眉,“她知道了。”

保姆凝重点头 , “那些富太太,明着为夫人好,给她透露口风,实际幸灾乐祸。”

他扯掉领带,吩咐斟一杯浓茶,压了压口中的酒味 , “是不是受委屈了。”

保姆说也许,夫人什么都不和我讲,我也不敢过问,惹她伤心。

她叹气 , “墙倒众人推,乔先生无所不能,偶尔遇到点危机,别人就喜欢小题大做 , 借此讽刺。”

乔苍把杯子交给她,迈步上楼,抵达二层回廊,他才推开门,一抹温香软玉扑进他怀中 , 猫儿似的在他胸口磨蹭,低低骂了句你还知道回来呀 , 后院都着火了。

这几日乔苍内忧外患心力交瘁 , 何笙就像一场久旱甘霖 , 将他被磨得毫无知觉的硬心肠 , 一点点熔蚀,软化,变成一汪春水。

他笑出来,有些沧桑疲倦 , 却还是舍不得推开她,亦或草草入睡,他这样拥抱着 , 凝望着,所有的躁动 , 焦灼,困顿,惆怅 , 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她的温柔,她的清香 , 拂去他世界中的十里洋场 , 百里血光。

烟酒熏得嗓子沙哑,他薄唇贴上她冰凉额头,“乔太太趁我不在,把后院点着了吗。”

她媚眼如丝,“着了两个晚上呢。你若再不回,今晚还着,我是不甘寂寞的荡妇,才不会独守空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晾着我。”

他眼尾溢出浅浅的细纹,任由她嚣张耍泼 , 刁蛮撒野,“不敢,乔太太把我降服了。”

她扬起下巴嗤了声,嗅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推搡他进浴室洗澡,她听见楼下停车的动静 , 就已蓄满一池热水,她知道他乏了,她更知道他这副累极的皮囊下,那颗心有多倦。

乔苍背对磨砂门刚刚脱下衬衫和西裤 , 地上人影晃动,做贼似的蹑手蹑脚靠近,朝他背后扑,他装作没看到 , 等何笙小小的身体伏在肩头,他才恍然惊愕,她连连娇笑,“乔先生被吓到了吧。”

他无奈嗯,配合她胡闹 , 他反手托举她臀部时,才发现她竟没有穿衣 , 赤身**紧挨他 , 他掌心一片细腻炙热 , 他用手将她捞起 , 挂在自己胸前,垂眸凝视她赤色肚兜内裸露出的深邃沟壑与饱满高挺的**,这样的热烈嫣红,妖娆风情 , 将她衬托得格外娇艳,她搂住他脖子,歪头笑得明媚 , 这灯火,这鸳鸯 , 这流泻的水珠,这光洁的墙壁,这窗外的星光 , 这树影婆娑的月色,尽数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他恨自己还不够强大,不够无所不能 , 还是要受制于人 , 在庞大汹涌残酷的时局中沉浮算计,搏斗厮杀,他知道她喜欢怎样的生活,他在想,该如何拼尽全力,才能许给她一世安稳,春花秋月,才能从这尔虞我诈中抽离,才能让她笑到天荒地老 , 笑到白发苍苍,笑到永久沉睡,仍是如此欢喜无忧,撒娇嬉闹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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