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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苍番外9 献出她,放过你(3 / 3)

何笙将珊瑚礁紧挨底部的一簇绒毛石扒开,“精雕细琢过的 , 也未必有这样精致,何况它是天然的,这可就稀奇了 , 您用来收藏还是送人,或者出手售卖,面子和钱财 , 哪个都亏不了。”

江太太眼睛愈发明亮 , 她伸手小心翼翼接过,抚摸时都不敢用力,生怕破损,“哟,通透极了,手感也好,像长了一层砂石。”

她翻来覆去打量,忽然在珊瑚礁中间的凹槽内,摸到了硬石 , 她仔细瞧顿时怔住,“这怎么还有一块红玉?”

何笙笑眯眯说,“这就是它稀罕之处,从海底打捞上来时,就衔玉而生。是大吉的兆头,我花费百万金才买下,否则早流通到欧洲去了,人家还不眼巴巴当国宝啊!”

江太太听到这么稀罕更加爱不释手 , “乔太太怎么如此客气,这么好的东西不自己留着,还来送我,我怎么能收。”

何笙把江太太捧着珊瑚的手 , 彻底推到她自己怀里,“虽然我与江太太之前没有往来,可乔苍与江省长交情匪浅,我早该来拜访 , 耽搁到今天,不备上一份厚礼,我哪有脸面进您的门。”

她喜滋滋说也是,再珍贵也是死物件,咱们的姐妹情才是千金不换。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 只有一样,再碰到这好珊瑚 , 记得帮我捎一件。

何笙顺水推舟 , 往她那处坐得更近些 , 压低声音说 , “我还真要麻烦您。”

江太太让她说。

“盛文的船厂和房产,最近无缘无故遭受打压,损失很大,我先生为这事十分焦急 , 盛文是大企业,一般官员稳不住,只有江省长…”

她话还没说完,江太太一听是这事 , 顿时脸色一变,将手中的珊瑚礁也放回了盒子中 , 何笙见情势有变,她主动问是这东西还不够入您眼吗。

她摇头,“乔太太 , 东西我很喜爱,我这满屋子的珊瑚,也没有您这一樽珍贵 , 可我办不了您的事 , 无功不敢受禄。”

“江省长疼爱您,您如果肯求他,他没有不答应的。盛文的买卖规矩,绝对没有违禁,不会牵连江省长。”

江太太说这可是抬举了,老江对我是言听计从,可我也知道分寸,这事儿上面的高官压着,他管不了。

何笙早有耳闻 , 只是不敢确信,她不禁脱口而出,“莫非真是京城的曹家?”

江太太讳莫如深嗯。

“他们因为什么?乔苍与他们没有过节。”

“这我就不知道了,过节重要吗?官场高深莫测,有时不肯同流合污,就会遭受排挤,何况乔先生的生意做得也太大了 , 他孝敬打点四面八方的那点钱,别人贪图更多。”

曹家步步紧逼不给人活路,除了幕后坐镇的曹柏温,广东是曹荆易在出头 , 何笙和他接触不算很多,只金三角那段时日,她对这个人也看透了三四分,凶残 , 阴险,奸诈,圆滑,深沉内敛不过他迷惑的躯壳,他对她很好 , 但不意味着这个人是好人。

他如同曹家在官场的招魂幡,他有一种魔力 , 任何人同他见过 , 同他谈笑风生 , 便会对他极其依赖 , 极其信任,从而哪怕是错路,是贼船,也蜂拥而上。

何笙感到穷途末路 , 如果真是曹家,乔苍即使天大的本事,也抗衡不过京圈的官场 , 只有江省长这根稻草了,她咬牙看了看那盒子 , “江省长只要出面,这样的珊瑚礁,我再为您淘换五樽。”

江太太无动于衷 , 闭目摇头。

何笙眼瞧这条路行不通,她泄了气,“既然江太太无能为力 , 我不为难您 , 告辞。”

她起身要走,江太太叫住她,指了指桌上的珊瑚礁,东西既然拿来,何笙也没想拿走,何况江太太如此喜欢,仕途上的人都被世道宠坏了,求而不得就是大麻烦,她还不打算再生是非。

“我不懂欣赏 , 留在我这里也糟蹋,就送江太太,这事不成,以后我总还有求您的地方。”

江太太抿唇,心弦微动,何笙在保姆引领下走到玄关 , 她开口请她留步,“乔太太是讲情面的人,我也不能白收您的,不妨给您指一条明路。”

她跟上去 , 用手掩唇,“公安部的周副部长,可拼个试试。”

何笙一怔,曹柏温是最高部门的副常委 , 比周容深官职高了两级,已经封顶,如此悬殊怎么抗衡得了。

“他恐怕也不行。”

江太太摇头,“曹家如今并没有实权,只不过曹副常委曾打下了仕途的脉络 , 现在吃老本就够他和子子孙孙呼风唤雨了。而周部长有实权,曹家既然通过政府对乔总打压,周部长不正好直管吗?”

何笙陷入沉思 , 江太太笑说别人我也就不支招了 , 周部长铁面无私 , 官场谁不知道,可您偏偏…

她欲言又止 , 笑得格外玲珑,“您自己掂量,这是唯一的路。”

何笙从江府出来,司机迎上前问她结果怎样 , 她神色凝重摇头,张了张口,周那个字才到唇边 , 又干涩咽了回去,指了指前面的路 , “回吧,再说。”

何笙回别墅的途中,乔苍与曹荆易酒过三巡 , 彼此身上都有了酒气,他不露声色瞥了一眼空了大半的酒坛,“戏也演了 , 酒也喝了 , 女人也看过,曹总是时候直言,你这几日筹谋施压,到底要什么。”

女郎葱白清香的手指,从乔苍唇角掠过,抹去他残余的一滴酒,曹荆易闷笑,他拿起酒坛,又各自斟满 , “既然乔总心知肚明,盛文遭遇空前绝后的逆境,是和我有关,除了我,也没人办得到,我便不遮掩 , 我有话直说,我父亲对盛文很感兴趣。”

乔苍原本平静的脸孔,出现一丝隐隐的皲裂,但没有加深 , 而是及时止息,他嗤笑两声,凝视推到自己面前这杯酒,语调幽幽 , 阴森入骨,“我对曹家也感兴趣,你给吗?”

曹荆易挑眉,“曹家给了乔总,乔总不能利用它怎样,所以这个置换 , 很荒谬。”

乔苍果断拂开女郎的手,女郎原本软绵绵靠着他 , 突如其来的蛮力令她措手不及 , 她整个人向后倒去 , 惊呼着 , 挥舞着,还是重重砸落在地。

酒水流泻,她倒在嫣红的液体上,仿佛盛开的红莲。

乔苍对地上蠕动挣扎 , 艰难爬起的玉体横陈毫无动容,也不怜惜,而是上身前倾 , 目光深沉冷峻,逼视曹荆易 , “同样,你也很荒谬。”

曹荆易没有恼怒,他与乔苍碰了碰杯 , 一饮而尽,“乔总如果不认可这个条件,我还有第二个。”

乔苍舌尖舔过牙齿 , 危险眯眼 , “你说。”

曹荆易反手指向身后一身濡湿的歌女,“这个女人。”他笑得意味深长,“是否相似谁。”

乔苍不露痕迹皱眉,他看向这惊魂未定的妙龄女子,她的眉眼。

似乎有几分何笙的味道。

放荡,娇媚,凌厉,不失纯情。

这样婀娜柔软的腰肢,这样勾魂摄魄的姿态和眼神 , 虽然与何笙还差了一些,但却有七八分神韵了,如果不是天生,就是被后天按照她的样子调教过。

乔苍霎时怒气冲天,他不可抑制将酒杯拂到桌下,仍不解气 , 泛白的暴起青筋的指尖卷起桌布朝高空一抛,视线中此起彼伏的狼藉,稀稀拉拉破碎炸裂成无数瓷片,他面容阴沉寒冽到极点 , 而曹荆易在他的震怒之下,声声笑得愉悦。

乔苍握拳冷笑,“你倒是敢说。”

曹荆易说没什么不敢,乔总暂时趋于下风 , 我作为打压者,哪有不敢提的条件,这不是你要我开口的吗。

他照样咄咄逼人,寸土不让,“我这两个条件 , 乔总更愿意牺牲哪一个。”

乔苍眉眼狰狞,一字一顿 , “我答应你第三个。”

曹荆易饶有兴味哦?

他忽然站起 , 刮起一阵劲风 , 他居高临下倾压 , 在曹荆易头顶说,“各显手段,你死我活。”

他留下这一句,拿起西装扬长而去 , 曹荆易掸了掸裤腿和袖绾被飞溅上的酒水,“乔总。盛文的股票倘若继续下跌,不出半月 , 恐怕就要宣告破产,从商海退出了。这可是你半生心血 , 把盛文保住,比什么都重要。”

乔苍一言不发,背对他站立 , 面前的磨砂门倒映出他的惊涛骇浪的面庞,以及身后保存下最后一杯未碎,慢条斯理饮酒的曹荆易。

“盛文终结后 , 大批警力会对广东省内所有赌场、娱乐会所进行排查、扫荡 , 乔总知道,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谁吗。”

曹荆易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清朗的笑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盛文倒台,乔总的产业陆陆续续都要覆灭了。还是考虑清楚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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