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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苍番外19 你舍得这么对我吗(3 / 3)

途中经过一片茂盛的芦苇荡 , 隐隐有不知名的灰色鸥鸟盘旋飞过 , 嘶鸣展翅,其中一只仓皇无措 , 失去方向俯冲而下 , 砸在挡风玻璃上,外面夜露很重,掉落的羽毛沾染水珠黏在上面,拂去道旁刺目的霓虹光圈 , 他开得飞快,疾驰在中央大道上 , 很快便抵达目的地。

这是漳州最偏僻的近郊,农村住户很多,院落鳞次栉比 , 横排而列,穿过白桦林 , 穿过第二弄堂,穿过暗无天日的矮山坡,便是废弃多年藏污纳垢的化肥厂楼。

此时的奔儿头恨得龇牙咧嘴 , 虽说絮絮不是他安排的 , 却是他动了恻隐之心说服乔苍把她捎上车的,也是他哄乔苍喝下催情剂,极力撮合他成就花好月圆,才摊上这算计,屈辱是他招的,麻烦是他惹的,他自然义愤填膺,火冒三丈。

手下马仔问,“奔儿哥 , 人怎么解决?毕竟是苍哥的马子,好歹这层关系摆着,是送出漳州还是…”

马仔欲言又止,这事儿不好定论,见面三分情,何况还睡过,办不好得罪了苍哥,没必要捅娄子,奔儿头是他铁子,他拿了主意,底下人照办,出事儿他兜着。

奔儿头咬牙切齿 , 盯着关押絮絮的陈旧木屋,“哥几个轮了 , 这妞儿虽说身材干瘪点,长相不赖 , 肥水不流外人田 , 你们先解解馋,明儿耗一天,入夜卖到红灯区 , 和老鸨子打声招呼,苍哥这边送去的 , 让她以后好好关照 , 多安排客人。”

很明显关照不是褒义,是要折磨她 , 压迫她 , 给她苦头吃,马仔心领神会,“得嘞,有您话就行 , 您请好吧。”

他刚要转身去办,一簇刺目的白色车灯从几十米开外的芦苇荡穿堂而过 , 直奔这边疾驰驶来,一个急刹车停稳,刮起烈烈劲风 , 扑面呼啸。乔苍推门走下,一身布满褶皱烟气的黑衣 , 在月色下寒光凛冽,闪烁出惊心动魄的锋芒,奔儿头看清是他登时一愣 , “苍哥,您怎么跟来了?”

他顿了顿 , 有些明白,“您不放心,还是舍不得,改主意了?”

乔苍不回答,沉默掀开木屋外垂摆的一扇竹帘,稳步迈入,奔儿头说打算搞她,搞完了送去当低等妓女,给客人洗脚,专门伺候那些外来务工 , 钱少还苦,累也累死她,咱就别节外生枝,摊一条人命了。

乔苍立在空地皱眉抽烟,一侧紧闭的门扉,里头响声微动,似乎是女人在哭,也似乎是窸窸窣窣脱衣,他慢条斯理就着快要抽完的烟头续了第二支,一边扔在墙根任由它自生自灭,一边让马仔等下。

马仔问您还有别的安排?

乔苍凝视地面投射的人影 , 淡淡开口,“别难为她。”

奔儿头和马仔对视一眼 , 后者哎了声,将紧挨的第二重木门推开 , 里面光束比外面还要更昏暗 , 近乎漆黑,借着后山树林稀疏的月色,以及两颗悬吊在房梁上的蜡烛照明 , 蜡烛很粗,很长 , 除了烧焦的灯芯 , 通体橘色,蜡油滴答流淌坠下 , 他们三个人之外屋子里还有四个 , 都是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在码头守仓库的,体魄格外强壮,看一眼都发怵 , 十分镇得住场,他们打着赤膊 , 下面一条黑色西裤,皮带早已解开,两手提着裤腰 , 裤链也拉开了,似乎准备大干一场 , 被临时制止,正在待命。

而纤细瘦弱万念俱灰的絮絮躺在破败的土砖堆砌的单人床上,衣衫尽褪五花大绑 , 捆在麻绳里 , 从肩膀开始,以交叉的形状穿梭至脚踝,往中间收拢,紧密的蜷缩式捆绑,很痛苦窒息的姿势,不过**和私密暴露在绳索之外,完全敞开,方便施暴玩弄。

不知谁在她**上泼了酒水,娇嫩的肚脐被烟头烫伤 , 留下一连串狰狞幽深的小孔,这一幕傻子都看得明白,折磨一个女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玩得她生不如死,精疲力竭。

她胸脯鼓起,拼力喘息,眼底满是绝望,由于不断求饶,哭喊,嗓子已经沙哑发不出声音,她起初不可置信乔苍会出现,她以为直到死去的一日 , 都没有机会再看他一眼,见最后一面 , 本就浓烈止不住的眼泪,更是因他而波涛汹涌。

乔苍从她赤裸的身躯上收回视线 , 一口接一口吸烟 , 奔儿头也不催促,站在旁边静静等,狭小的屋子里 , 足足八个人,却鸦雀无声。

许久后 , 他终于沉声说 , “放人。”

此时的乔苍,刚刚二十岁 , 意气风发 , 骄傲自负,比十几年后的他,少了一份理智,多了一份冲动 , 他偶尔会动容,偶尔会犹豫 , 还未曾不可一世,冷静到惊骇,杀戮不眨眼。

奔儿头意料之中 , 又情理之外,他小声提醒 , “苍哥,道上也有规矩底线,您把她留下 , 外人看出女人有可能会成为您的软肋 , 以后接二连三的麻烦事儿还多,您对付不过来。”

乔苍食指和中指不着痕迹发力,燃烧的烟折断,烟丝粉碎,从高空坠落,当最后一片脱离指尖,深埋泥土,他看了一眼悲惨的絮絮,什么也没说 , 默许他们继续。

奔儿头使眼色,“把这娘们儿嘴封上,别让她喊软了苍哥的心。也别玩儿死了,留半条命,死在红灯区就和咱没关系了。”

马仔点头,那扇木门随即关合,外面人再也听不到里面呜呜的哭泣,以及那撕心裂肺崩溃至极抓挠木头的刺响。

奔儿头跟出屋子,不远处月色之下,乔苍长身玉立,风华翩翩 , 奔儿头难得看他为了点私事,为了一个女人 , 如此消弭沉默,他到底也是漏夜横跨了大半个漳州市从住处赶到郊外 , 他迎上去试探问 , “苍哥,你是不是挺喜欢这小娘们?”

乔苍靠着车头,掸了掸烟灰,灰烬飘拂 , 被空气碾碎,尸骨无存 , 他凝眸看远山如黛 , 深蓝似墨,“谈不上。我们这样的人 , 刀尖舔血谋生 , 不混到塔尖上,都没资格动儿女情长的念头。”

呛鼻的烟雾使奔儿头没忍住咳嗽几声,他伸手想夺过,乔苍自己先失了味道 , 扔掉踩灭,他拉开车门 , 身后木屋忽然爆发出一声床铺坍塌的轰隆响,接着窗子上出现交叠的一团黑影,马仔压着絮絮抵在墙壁干 , 影子二度反射到地面,落入乔苍眼底 , 他动作一顿,心底像被什么重物堵住,他握拳闭了闭眼睛 , 最终弯腰坐进去 , 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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