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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苍何笙番外38 妻奴乔先生(2 / 3)

市局失踪一名副队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很快掀起轩然大波,所有猜测与控诉都指向乔苍 , 奈何捕捉不到蛛丝马迹。

周容深端坐在桌后闭目凝神,面前围拢了四名部下 , 义愤填膺要求通知检察院,签署针对乔苍的调查证。

“他半年前元气大伤,本以为这人要沉了 , 不足为患。没想到他经商的手段也如此出色,凭着盛文二度翻身 , 打得各路措手不及。”

“若不是我们掉以轻心,政府打压一个商人,还不是小意思 , 疏忽了啊。”

周容深被吵得脑仁疼 , 微微皱眉,发出一声咳嗽,意在震慑他们闭嘴,可这些人没有领悟,反而长枪短炮,“周部长,乔苍绝对是百年不遇的祸害,您该明白,人体内的癌症第一次发病 , 五成得以救治,第二次复发,十有九人人必死无疑。”

他终于在翘首呼唤中睁开眼,“谁毛遂自荐,做绞杀乔苍的先锋军。”

部下一愣,面面相觑,都住了口。

他又问,“出手胜利的概率,和癌症二次复发存活率,哪个大。”

他们更是哑口无言。

“我曾有两度,自以为势在必得。可这一次 , 他借助我的手,除掉宿敌萨格 , 让我防不胜防。他如今不可告人的旧事粉碎沉没,尾巴剪得干干净净 , 你们让我明知是输 , 还去壮烈征战吗。我就是牺牲了,副部长的位置也轮不到你们头上!”

“啪”地一声,周容深彻底冷了脸,拳头砸在桌角 , 竟磕出半圆的印痕,深入半寸。

一众部下顿时大气也不敢出 , 躬身退出办公室。

周容深凝视空荡的房间良久 , 随即拿起桌上电话,按下单线 , 并设置禁止监听 , 对方接通一声不吭,沉默听他讲,两分钟后,仓促挂断。

十几公里外的盛文 , 乔苍秘书摘下耳机,对一旁助理说 , “市局周容深办公室,打出一通空白电话,目的地广州省厅 , 时间为一分五十八秒。吩咐我们的人,近期盯紧。”

此后乔苍与周容深 , 陷入你进我退的僵滞局面长达十个月,期间数度博弈各有输赢,谁都没有挑破这层纸 , 仅仅是面和心不合 , 暗中斗得水深火热。

世人说,若没有乔苍,不会有官至副部长的周容深,若没有周容深,也不会有黑白两道如鱼得水的商业奇才乔苍。

他们彼此厮杀,彼此相争,也彼此成就。

而一切的伊始,都源自六年前,何笙那惊鸿一瞥。

便注定这半生纠缠不止。

岁月一晃 , 乔慈一岁多了,何笙抱着她轰轰烈烈丢了一次。

保镖只是一错眼珠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事情发生时,乔苍正好在会议室内开会,是一场非常重要关于和奥地利合作的空中林园开标会,这是盛文房地产领域最隆重的项目,乔苍格外重视,亲自出手拿下,几乎谈妥九成,只剩下双方握手签约便可达成合作,保镖在这紧要关头通知了秘书 , 秘书一听夫人丢了,自然是妻管严的乔苍头等大事 , 分秒不敢怠慢,推门而入 , 伏在他耳后小声通禀 , 乔苍脸色猛然一变,顾不得招呼一句,仓促起身 , 风风火火跨出大门。

留下莫名其妙的高层考察团,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秘书笑说实在抱歉 , 我们乔总家中出了点事 , 恐怕不能进行下去,如果你们愿意等待 , 这几日我们尽快安排后续 , 一切开销都由盛文来负担。

对方摇头摊手,说了一连串英文,态度极其失望遗憾,秘书不卑不亢 , 再次道歉后,将这些人送出盛文 , 为首的男子转过身,不知说了什么,客户部的美文翻译告诉秘书 , “他想要知道,具体是怎样的事 , 让乔总这样不尊重贵客。”

秘书点头,“我们乔总的夫人与女儿忽然失踪,乔总虽是商人 , 应该遵守商场规则 , 但更是疼爱妻女的丈夫,父亲。我想任何有担当的男人都不会弃家人不顾,而选择赚取冰冷的钞票。这样薄情寡义的合作者,贵公司势必也不敢托付。”

对方蹙眉和同伴交谈一番,脸色有所缓和,原本拉开的车门再度合拢,返回台阶上,“可以等一等。”

乔苍阔别一年零两个月,调动自己在特区的所有势力 , 几乎将每条街道,港口,荒野、厂房都翻了底朝天,没有放过任何角落搜查,曾经的华南虎,这一出手便震动四方,世人皆知乔太太丢了,更想不到乔苍金盆洗手这么久,他一声令下,依然有半个江湖的马仔甘愿为他卖命。

保镖最终在卖红薯的摊位前找到了对自己闯下弥天祸事还浑然无觉的何笙,乔慈偎在她怀中 , 滴溜溜圆葡萄珠似的眼睛盯着那只红薯,似乎很想要 , 小手在那上面晃来晃去,何笙单手捧着 , 一点也不给她 , 还百般躲着,自己吃得面红耳赤,不亦乐乎。

两辆车原本已经疾驰而过 , 紧挨窗口的黄毛忽然察觉到什么,他大声吩咐司机停下 , 往后退 , 再退,退,停!

透过玻璃 , 街道夜色阑珊 , 刚刚升起的半弦月挂在一枝树梢后,斜斜射下,恰好落在那眉眼秀美,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脸上。

宝蓝色长裙没入草坪 , 沾了露水,长发似遮未遮 , 她怀中一团粉雕玉琢的肉,正不断朝前蠕动着,发出焦急的咿咿的声响。

黄毛跳下车走到跟前 , 何笙全神贯注战斗着那只红薯,乔慈又白又胖的手指戳了一点 , 大约烫,哼唧了声,便往嘴里嘬舔着 , 一大一小并没有意识到 , 面前何时站了一个人。

黄毛蹲下,拿手电筒一晃,可不是祖宗吗。

他不敢大声,怕吓到,又实在压不住,“嫂子?怎么着,对苍哥有意见,要起义了?”

何笙仰起头,笑得眉眼弯弯,亮晶晶如天边的星辰堕入 , 凝成珍贵的钻石,“你来啦?帮我付下钱。钱包忘在了车上,跑得太急。”

黄毛丢给老伯一张钞票,对方找不开,黄毛挥手说不要,老伯无奈,塞了两个红薯给何笙,她笑得更欢喜,“谢谢呀。还有没有玉米?”

黄毛朝不远处等候结果的保镖喊了嗓子收工!立刻拿起电话向乔苍汇报,告诉他找到了,平安无事 , 就是嫂子脸上有些黑。

乔苍蹙眉,为什么黑 , 遭了劫匪吗。

他私心想着,何笙倘若少了一根头发 , 他定将那些人挫骨扬灰。

他归心似箭 , 硬是不到半个小时,从另一城区飞驰而来,何笙一手搂着红薯 , 一手捧着烤玉米,焦黑的炭沫沾在鼻尖和脸颊 , 她时不时抹一把 , 吸鼻子继续啃,乔慈坐在旁边 , 怕她不给 , 悄悄伸小指去偷,也往嘴里填。

乔苍透过车窗,看到这样一幕,哭笑不得 , 手指捏了捏眉心,强压心口的火气 , 不但没有效果,反而愈演愈烈,司机靠边停稳 , 知道他怒了,一声不吭 , 默默开门护他下车,黄毛隔着一段路,就瞧见乔苍一身冲天的煞气 , 快要把道旁的树点着。

这也就是何笙 , 换了第二个人,今晚甭想好过。

他心里发怵,赶紧捅了捅何笙,拍掉她手里的玉米,将乔慈塞入她怀里,推向迎面而来的乔苍。

后者站定不语,目光里翻滚着漩涡,深寒又磅礴。

黄毛赶紧撇清自己,“嫂子 , 那什么,苍哥都急疯了!”